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现在已经凌晨五点，回家去补眠已经来不及了。方芷慕想着回班上去，趁着上课前睡一觉。
她摸了摸书包，突然愣了一下，有些迟疑。
小幽灵见到她的动作，飘上前来，琥珀色的眼睛似乎在问她：怎么啦？
“我在想，”方芷慕说，“既然这个世界有鬼，就说明也有非科学解释的力量，对吧？”
小幽灵点点头，然后拍了拍自己软弹圆润的身板，好像在说：你看我不就是？
从倒置世界出来后，她们的默契似乎又上升了不少。
然而就算百分百的默契，有时候也不一定能接收到对方的脑电波。
“这样的话，”方芷慕从书包中拿出那封写好的，原本打算交出去却因为意外没有来得及的情书，若有所思，“如果我直接把情书烧给校草，那他在阴间应该能收到？”
小幽灵：“……”
还能有这种操作？！
方芷慕并不是随口说说，她是很认真严肃地在思考这个可能性。
记得在联邦第一学府就读的时候，她的室友非常痴迷古地球背景的小说，在寝室的时候念叨了很多关于古地球时代有意思的设定。
方芷慕被迫听进去不少，而其中就有关于灵异鬼怪和阴曹地府之类的传说。
据说人死后，会进入地府，凡间的人如果思念对方，可以在特定节日燃烧一些纸制品，这样对方在下面也能收到。
室友觉得这个设定浪漫极了，跟方芷慕说她死了之后记得把她追的小说更新打印出来，给她烧下去，让她在阴间也能追更新。
方芷慕：“……”
她觉得室友需要的不是更新，是精神病院病房预约。
不过没想到，室友念念叨叨的这些设定，在游戏里居然会有实验的一天。
方芷慕取出打火机，在洗手台前点燃，望着燃烧的火苗，她按照室友的说法，在心里默念校草的名字……不对，校草叫什么来着？
她：“……”
算了，麻烦校草在另一边，记得把信签收一下。
别让她再跑一趟了，她不想再体会一遍被鬼淹没的窒息感。
正诚恳地祈祷着，女厕所的门突然被拉开了。
方芷慕转过头，和拎着水桶拖把的保洁阿姨面面相对。
现在的情形就是，凌晨五点，天蒙蒙亮，一个女同学独自待在学校女厕所里，面前还有一团燃烧的东西。
怎么看，都像在进行什么不可明说的教会仪式。
水桶哐啷地一声砸在地板上，保洁阿姨脸色大变，失声尖叫：“来人啊！有人要纵火烧学校！”
方芷慕：“……”
听我解释！
清晨里叫这么一嗓子，比警报都有用。不过半分钟，校园保安迅速赶到，将方芷慕控制住。
方芷慕还想挣扎一下：“不是这样的……”
“别废话！你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