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脑袋一片空白。
那种突如其来的刺痛感侵蚀着我,我听到了自己胸腔里心脏破碎的声音。
“你是?”我张了张发白的嘴唇。
“西观营。”
“营?”我脱口而出。
“是的,你可以叫我营。”
看来关于他的头发颜色的传闻又是假的。
我沉默了一会,强笑着说:“谢谢西观学长上次出面帮我安排和奥赛尔泰塔洛斯在同一个宿舍,他对我不错。”
“不用谢我,我是觉得没人愿意跟你住一个宿舍会造成资源浪费。”他偏了下头,指指那侧的一棵环抱粗的树干,“你们刚才很吵,把我给吵醒了。”
他露出让我道歉的表情。
可能他刚才一直在那边睡觉,却莫名其妙被我们的吵闹声给弄醒了,这让我觉得非常羞愧,因为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正在做美梦的时候被意外打扰到每一根神经都很清醒:“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他很自然地接受了我的道歉,观察了一会我的伤口,又问,“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不知道,也许是圣地亚哥学院没有适合练拳头的地方。”
他点头:“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没问题。”我深吸一口气,“应该吧。”
他往后退了几步。
我朝他勉强露出笑容,强自动了动,狼狈地挣扎着,就是爬不起来。
他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看来他对我能自己站起来这件事抱有莫大的信心,可惜我只能令他失望了。
“能帮个忙吗?”我向他求救。
他伸出了手:“我刚才就在想,你应该爬不起来。”看来这位尊神刚才在脑海中思考过我能不能自己爬起来这个问题,并且断定我肯定爬不起来。为了更好地论证他的推断,他让我自己尝试了一遍。
我咬牙:“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
和传闻中有点不一样,我觉得他不是冷,也许他们把他喜欢正儿八经捉弄别人的癖好误解成了“冷”。
他长得的确很夺目,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看他的脸。他很高,从身旁看过去,他的侧脸依旧是完美无缺的。
因为太完美,我不得不经常把眼神飘到他脸上。
他建议送我去医理处,我当然答应了。
难得碰见个学生会会长,我决定拍点马屁:“听说西观学长很少出门,我听很多人说,他们来学校至今都没能有幸见您一面。您知道吗?这个学校不知道有多少同学在崇拜着学长你呢!他们传言你不止有过人的才智,而且还是个网球高手。他们还说您不但长得非常英俊,而且心地很善良,是很多女生的梦中情人……%¥¥##%…………&&@!#¥……今天可以见到您并得到您的垂怜,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会赞美我的人肯定都不认识我。”他一针见血,“你的个人资料里写着你的拳术非常棒。如果下次你依旧选择不反抗的话,我很乐意替您收尸。”末了,又加一句,“那是我另一种癖好。”
……
“刚才送您过来的那位帅哥真的是传闻中的西观学长吗?”医理处的MM们一脸艳羡地用送西观出了门,等她们回来的时候我的气差不多断了。
“是的。”
其中之一尖叫一声:“怎么可能?我到这个学校来已经两年了都没见到过他本人!”她仔细看着我的脸,“您是凭什么钓到他的?”
我不置可否。
她凑近我:“我怎么看着你长得这么像一种人?”
当一个女人说你长得像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基本会报出一个明星或演员或她朋友的名字,但要是她说你长得像一种人,那接下来的话基本就是属于贬义级别的。
我不悦地:“谁?”
果不其然:“印第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