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止是和气生财的范畴了，程文怡知道她在为一些事情做准备。
徐德才拍胸脯打保票，“那怎么可能，晏总放心，连我也瞧不起那种人。我要是那种小人，我也不用在燕京市混了。”神情倒是颇为得意。
他这人问题不少，贪财好色，违法乱纪。但是自认还是有几分优点，对家人朋友都够义气。
晏嘉禾笑笑，“徐总满意就好，那我就不打扰徐总了，请便。”
徐德才本想送送晏嘉禾，听她这话就知道是要处理池间的问题了，自己哪方便在旁边看着，连忙答应两声，后退几步，先带人回包间了。
陈少强也对小惠他们使了个眼色，这些服务生们立马会意，也趁这个机会先离开了。
终于消停了，池间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过去了，只是呼吸急促暧昧，刚才人多声杂还不显，现在落在三人耳朵里，倒有些尴尬了。
晏嘉禾看了看，问陈少强：“这吃的是什么？天湖里的？”
陈少强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天湖哪有这玩意儿，八成是徐总带来的。”
晏嘉禾嗤笑一声，天湖什么没有，现在推了个干净。不过陈少强敢这么说，倒说明药还真不是天湖的。
见晏嘉禾不悦，陈少强连忙接着说道：“不过…徐总的药我见过…不用去医院，药效发了…就行了。”
至于徐总的药他是怎么见过的，大家心知肚明，没人提及。
晏嘉禾最后敲定，“得了，就这样吧。人我带走了。”说完，冲身后的暗处点点头。
晏嘉禾的司机兼保镖，退役特种兵姜汲早就到了。一直隐在暗处没出面，此时事情谈妥，方才现身，不费力的拽起池间的胳膊，搭在身上。
陈少强帮着按电梯，领路从不太引人注意的出口，送她们出了天湖会所。
外面已经是后半夜了，晏嘉禾先送程文怡到她的车边，司机连忙开了后排的门。
程文怡不着急上去，站在车前问晏嘉禾，“我回昆山公寓，你回哪儿？”
晏嘉禾想了想，说道：“回宝泉山吧。”
程文怡指了指不远处的池间，诧异道：“你带他…”一抬眼看见了什么，“呃…他…回宝泉山？”
晏嘉禾听她口气不对，转过头去看，看见身后池间不止满脸，连耳廓跟后脖颈都泛着潮红，正在姜汲身上乱蹭，声音也有些不可描述。
燕京的冬天干冷，呼吸间都是白气，池间喘息得太剧烈了，雾气缭绕不散，在夜里灯红酒绿的会所前看去，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姜汲黑着脸笔直的站在那里，像一根供蛇蜕皮的木桩，依旧不动如山。只是在晏嘉禾看过来的时候，对上她的目光，挑了挑眉。
程文怡暗叹，不愧是前军人，果然好定力。
晏嘉禾愈发不爽，扭过头继续之前的话题，“那不然呢？我回宝泉山，顶多是家里人知道。我要回棕树国际，整个圈子都知道了。”
程文怡惊奇问道：“你觉得现在圈子还不知道？”
晏嘉禾烦躁，“能晚点就晚点，真是不想管。本来要没这档子事，跟陈少强打个招呼就得了。又不是写小说，谁知道就这么寸。”
程文怡心想，那能有什么办法呢？当这张脸意乱情迷的摆在面前的时候，她就知道晏嘉禾不管怎么不情愿，都不得不管了。
程文怡点点头，“天黑路远的，你注意安全。”
晏嘉禾“嗯”了一声，目送程文怡上了车，银色的超跑像一尾海鱼的鳞光，闪着极其swag的车灯拐上主干道后，瞬间便滑远了。
紧随其后的倒车小哥连忙把晏嘉禾的座驾开到面前，利落的下车开门。池间的衣服和书包早有人从员工储物柜里拿出来放到后备箱了，看样子是刚放了学就过来打工的。
姜汲按照指示将池间塞进后排，接过倒车小哥还回来的车钥匙，给了服务费，坐进驾驶位开往宝泉山。
等开出一段距离，晏嘉禾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声音轻淡，“林医生，您今晚有时间到宝泉山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