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来安儿是白担心了,官娘很快就和韩婆子一道出来了。直到坐上了马车也没什么异状。
马车一路到了石头巷,停在路口,官娘下了车仰着脸朝驾车的来安儿笑,“还是过意不去,要劳烦来安儿哥哥在这儿多等些时候了。”
“不打紧不打紧,”来安儿眼神只敢在那张笑微微的脸上停了一瞬,很快就转过头,“横竖是郎君吩咐的,你…你们快去罢。”
韩婆子跟着官娘来到尤大姐儿家院子里,不消官娘说,韩婆子自发就往阴影处一坐,心想官娘也确实需要个知心人好好说说话儿的,她心里也能舒服些。
尤大姐儿听见动静迎了官娘进屋,她倒上茶水,却忽瞧见桌上累堆了几个礼物盒子,瞧着怪精致的,“这是——?”
官娘不在意道:“好歹收下罢,横竖不是花的我的钱……”她喝了口茶,快速进入了话题,“实在不相瞒,今儿官娘来是有一事相求。”
尤大姐儿本还看着那几个礼盒发着呆呢,被官娘这一说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什么求不求的!官娘有什么事儿,若我能帮上自是不必说的,哪需你又是“求”又是送礼来的。”话尾带出点埋怨的口气。
官娘听了自然高兴,她一早知道尤大姐儿是个老好人,过去多亏了她帮扶照顾。就一五一十道:“还记得上一回那封信么,我回去找人看过了,是我外祖家寄来的。
也是我糊涂了,倒把青平府的外祖家給抛在了脑后,我外婆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前些时候咱们这附近不知谁过往了青平府一次,就顺道往外祖家去了,他们才晓得原来我那继母竟是改嫁了,因此才担忧起我的处境,只是现下我这信还不曾回复……”
那封信早被公良靖塞到他袖子里去了,到这时官娘才想起来,她连信上外祖家的确切地址都没记下来,不过好在是晓得在青平府,若能去得那儿,届时少不得要多打听打听了。
“官娘的意思是?”尤大姐儿不确定地问,因她知晓官娘是叫那姚三姐卖去公良家做使女了,那就是奴籍了,若官娘动了想去寻她外祖家的心思,这忙自己却怎么帮?
官娘朝门外张看了几眼,待望见韩婆子百无聊赖地在院里踱着步子才道:“我想,嗯…能不能替我办个路引呢?”
这话委实不大好意思说出口,官娘根本就不晓得哪里能办那种被称作“路引”或“过所”的东西,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护照一样,是出入各处的凭证。
“路引”能证明你是哪儿人,你要去往何处,你带了什么东西等等等等。
尤大姐儿听了为难地道:“路引怎么可替人办的,这需是本人前去方可的。再说了…”她看了官娘一眼,“你如今卖身为奴在公良家,便是亲身去了府衙,上头也不会給批下来的……”
官娘失望地垂下头,她真的是不愿意再呆在公良靖身边了。
不难看出他的表妹就快回来了,她一回来,自己却要如何?
与其等到公良靖看着自己碍眼了,要处置自己了,还不知要落得个什么下场,倒不如自己这时候先离开的好,还省了他日后厌烦。
可是偏生没有路引,她若贸然离开不就像偷渡者一样么,若被发现了是要抓起来的。
尤大姐儿看官娘霎时落寞下来的表情也有些不忍,她想了想开口道:“倒也不是没旁的法子,只不过,那是要担风险的。”
她有个亲戚倒是有那门路做假的路引,只是假的到底不是真的,难保不会在过城时被负责审查的官员发现,真到那时节可是要入狱的,若再查出来是个逃奴……尤大姐儿不禁一抖,连忙摇头道:“不成不成,你当我刚儿那话没说过!”
官娘急了,好容易现出的一丝曙光她是不肯放手的,便央求道:“好歹帮帮我罢,都说我是个有福气的人,想来事事皆可逢凶化吉的,到底还有什么法子,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尤大姐儿被她缠得受不住,勉勉强强道:“正途的路堵了,便只得通那野路子了。我与娘家有个远亲还有些联系,若叫他帮着弄个假路引倒也不是难事,只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形单影只,我却怎么放得下心,沿途又多有盘查,若你在路上出了事,岂不是我的罪过。”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
用高端洋气的收藏和鲜花践踏我吧=-=
关于官娘在青平府的外祖家不得不说,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打翻了好几个设定,设定来设定去,还是变成了最开始的。
晚安么么哒~
小伙伴们我爱你们~~
写文其实就是寻找同好的路程呀^__^
还有就是我疑似爬上月榜了,nnd,不枉老纸我“日也写夜也写”QAQ~没发现人家是日更吗(=-=我一到晚上就变得特别啰嗦见谅!~~晚安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