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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雍和(1 / 2)


【卧槽薄总好A】

【这综艺好有伪装性,看久了差点忘记薄总是冷酷无情资本家】

【资·本·家·警·告】

【光光:莫挨老子,离我老婆远点不然你滚】

【光神:我充了钱,我说了算,不行你们节目别办了】

鹿溪愣了一下,捏捏薄光年的手。

仿佛得到安慰,他身上的怒气稍稍消散了一些。

导演已经叫人帮忙清理了简竹真的卧室,挺小一绿蛇,都没拇指长,就盘在她梳妆台顶上。

“这小蛇没毒的,我们这里生态环境太好了嘛。”导演打圆场,“你捡到一条小青,这何尝不是你跟她的缘分。”

简竹真:“……”

简竹真稍稍冷静下来一些,没有说话。

导演把蛇放了,问:“我刚刚给你的硫磺呢?”

简竹真:“我忘了……等等,所以你们早知道这里有蛇,特意准备了硫磺?”

鹿溪被气笑:“我们准备硫磺是为了驱虫,没想到那么多。至于你——”

简竹真:“?”

鹿溪无辜:“可能就是运气比较坏叭。”

简竹真:“……”

简竹真还想发作,被景宴一把拽走:“不是说饿了,我们烤一些食物来吃吧。”

北城的夏天已经到来,白昼长得过分。

现在已经五点多了,日头还高高挂着。

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阮知知野营的心情,她把房间抽屉里的彩灯拽出来,在院子里挂满:“等天黑了,我们就可以点灯。”

节目组准备的食材很充足,烧烤架也已经清理干净。

时域坐在架子前刷第一层油,阮知知对院子里的秋千爱不释手:“我刚刚听助理说,这里还有跑马场。小鹿姐,明天我们一起去骑马吧。”

鹿溪应了一声,转头问薄光年:“光光你想吃什么?”

薄光年将她手中的小肉串接过来:“我来吧。”

鹿溪没有推辞,转身去拿凳子。

现在是个人都能感觉到鹿溪和简竹真之间气氛微妙了,她们分坐在两头,被阮知知和时域隔开。

导演在烤架旁边占了个位:“你们六个人应该都简单做过自我介绍了,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被聚在这个节目里吗?”

阮知知:“来拍综艺顺路度假?”

导演:“……你尤其实诚。”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装满小卡片的纸盒:“因为现在大家都不恋爱啦,不相信爱情啦,想让你们帮大家重温一下初恋的感觉呀。”

“你们三对情侣,一对刚结婚两年,新婚燕尔;一对还没出学校,青春懵懂;一对爱情长跑七八年了,婚期将至。”导演将盒子放在一旁小桌上,把小桌拖到大家身旁:“我们一边吃一边玩个小游戏吧,抽卡问答。”

阮知知不服气:“我哪里懵懂,我懂得可多了。”

导演:“那就从你开始,来,抽。”

阮知知:“……”

她从众多卡片里捞出一张,低头看,上面写着一个问题:

你认为爱情是什么?

【草,一上来就死亡问题】

【困扰人类千百年的难题,堪比哲学三大死亡提问:你是谁哪儿来的到哪儿去?】

【小知开始纠结了,小知:我现在就是后悔.jpg】

【让域域亲亲你,亲亲你你就知道了】

阮知知迟疑一下,说:“我认为爱情是,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他,他不会抛下我,我能一直待在他身边。”

朝朝暮暮,岁月长情。

鹿溪忍不住:“你现在想每天看到时域吗?”

阮知知眉眼弯弯:“我想呀。”

【我死了又活了被击中了,女鹅笑起来好甜!】

【你怎么可以只是想见他呢!你要亲他!要把他推倒在地!】

【我们知知还小呢可听不得虎狼之词,所以什么时候跟时域生个孩子?】

阮知知将盒子往旁边递,时域低笑接话:“我不会抛下你的。”

她仰着脸朝他笑,面部轮廓的边缘在阳光中变得模糊不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角度的问题,鹿溪总觉得阮知知的笑意,并没有触达眼底。

景宴抽到的是:“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他笑笑,陷入回忆:“我跟她是大学同学,刚进学校就认识了。新生前两年不让接戏,那时候我没什么钱,竹真陪我吃了很多苦。有一天接她下课,她逆着人流朝我走过来,我突然觉得……对,就是这个人了。”

十八岁的年纪,好像什么都明白,又似乎什么都不懂。

抓住一个瞬间,就想让它抵达永恒。

烤炉滋滋响,薄光年低声:“吃玉米吗?熟了。”

鹿溪小小声:“吃。”

导演撑着下巴点头:“所以你觉得,你遇到了一个,‘可以为她做点儿什么的人’。”

“是啊。”景宴停顿一下,忽然有些出神,目光穿过烧烤架,落在一抹米白的裙摆上。

他喃喃,“我觉得,她是我可以给她幸福的人。所以从她离开起,我就一直在等她回来。”

米白色裙摆坐在秋千架旁,低着头,小心地咬了口玉米:“烫。”

“那你先吃别的。”薄光年声音仍然压得很低,“羊肉串要不要,趁他们现在不注意,你可以把第一波全吃掉。”

鹿溪一本正经:“好。”

【笑死了根本没在听】

【光神:他妈的烦死了谁要听你们的爱情故事,我老婆饿了】

【鹿鹿:饿饿,要吃,不听.jpg】

导演一乐:“你俩这就吃上了?也好,大家都开始吃吧,一般吃一边说。”

鹿溪拿起烤土豆,听导演又问:“你俩呢,你俩怎么在一起的,总裁夫妇?”

鹿溪“唔”了一声:“平平无奇,青梅竹马。”

想了想,又觉得的确太平淡,她重说:“光年以前是滑雪运动员嘛,他滑雪的样子太好看了,那是最初引起我注意的地方。”

事实当然不是,最初引起她注意的是他纯正好听的美音,以及听说读写都不流畅的中文。

初一的学生们也并没有懂事到哪儿去,加上班上那群公子家庭条件太好,个个儿都被家里人宠成了爷,薄光年刚转学回来那阵子,鹿溪总是怕别人欺负他。

因此对他格外关照。

“后来我们初中高中一直在一个学校,还很巧合地同班,我偶尔会陪他去参加比赛,慢慢就变得很熟。所以哪怕后来大学分开了,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鹿溪叼着烤土豆片,想挑个事儿说。

可一旦回忆就发现,一路走来共同的回忆实在太多了,根本挑不出哪一段更特别。

“我这人从小磕磕碰碰,不长记性,长大之后也没有好多少。光年回国的时候,我刚好不小心划伤了手,他来看我,我随口说了句‘病好之后一定要去雍和宫求平安符’。”

这是鹿溪长久的心愿,跟景宴在一起时,她就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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