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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醋溜圣女2(1 / 2)


“不是,我只当她们是后辈,”祁星阑眉头浅浅蹙起,有些不太懂燕逐月生气的点在哪里,但她对峡谷里的其他人,的确和面对燕逐月时的感觉不同,甚至对她们的亲昵,也多来自于对于她们是燕逐月的门生。

类似于爱屋及乌,她想要做燕逐月的友人,自然也是她们的友人。

“绝无其他的意思。”祁星阑语气郑重,再次强调了一遍,漆黑的眸子深深凝视着眼前人,单手覆上燕逐月的肩头,示意她看着自己。

手底是她单薄瘦削的肩膀,薄纱衣料轻微蹭着,手心感到有一些痒。

燕逐月有些别扭地别过脸去,轻微颤抖着。

“你看看我,”祁星阑手轻轻地摇晃着燕逐月的肩头,她真的很想辩解一番,但不知道应该具体怎样说,胸口有些闷闷的,轻轻叹了口气,“我是认真的。”

“你和她们不一样。”

燕逐月抬起左手,一节节掰开祁星阑轻按在肩头的手,将她的手重重甩下。

燕逐月猛然转过头,她的眼尾晕染了一层薄薄的红,琥珀色眼眸变得有些湿漉漉的:“你对我有什么不一样?”

“我…”祁星阑顿时卡壳了,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整个人变得僵,话语像一枚卡在喉咙的药丸,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祁星阑顿了顿,垂下头去,沉思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她似乎把仅有的筹码全部压在下一句话里,“你别样美丽,让我那样沉迷。”

低笑一声,燕逐月再次侧开脸去,不再看祁星阑,这份笑容有些无奈又透着苍凉,她很清楚自己究竟在笑话谁…

燕逐月从未如此情绪化过,咬紧后牙床,她是婆娑门幽昙圣女,以后一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任性得像个孩子。

只在她面前展现过的,限定份的任性。

整理好情绪,燕逐月再度转过头,双手撑在桌面上,再一次踮起脚尖,身子略微向前倾去。

她侧着脸,嫣红的唇靠近祁星阑耳畔。

她的声音幽微,轻轻擦过祁星阑的耳背,在祁星阑的脑海里徘徊着,“你还是不懂。”

但她可以等,等祁星阑幡然醒悟的那一天。

祁星阑的耳垂由原本的白皙,瞬间变得发红发粉,似乎被燕逐月刚刚说话时的吐.息烫到,喉间滚了滚,愣在原地,并不清楚燕逐月在说什么。

燕逐月垂了垂眼,盯着那只精致小巧的耳垂,看着它逐渐染上绯红。

突然觉得祁星阑有些可爱。

燕逐月眉眼间透着浅浅的笑意,她在祁星阑耳际一字一顿,字眼咬得很重:“傻、狗。”

僵硬的脖颈转了转,祁星阑侧过脸去看燕逐月,漆黑的眼眸里充满疑惑,眉头也跟着浅浅蹙起,她微微张着嘴,似乎想要反驳燕逐月的话。

祁星阑:??

“我怎么会是狗?”祁星阑的语气有点不满,她是人,才不是狗,要说像狗,还是燕逐月的门生章织锦比较像。

“这可是你自己说过的…”燕逐月明眸微微弯起,她的眼底是带着笑意的狡黠,“这可是你说的。”

“我是肉包,你是狗,你被我打心甘情愿。”(第四章)

祁星阑紧紧抿着嘴唇,手心变得有些发湿,汗涔涔的,喉间滑了滑,吞下一口涎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燕逐月的记忆实在太好了。

祁星阑:……吃瘪ing。

这让祁星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哑口无言。

手指缓缓蜷起,握指成拳后又再次松开,祁星阑垂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祁星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祁星阑转过身去,月白色长袍的肩部有些宽松,显得她整个人身形颀长又有些瘦削。

长腿一迈,祁星阑向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燕逐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去给你修院门。”祁星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迎面是山间凉爽的晚风。

“今日我又惹她不开心了。”祁星阑的心底有一些愧疚。

祁星阑在心底盘算着:“我要弥补她点什么。”

祁星阑去先是找到容长老,悄悄问她要一些活血化瘀的膏药贴。

“不用解释了,”容华表情暧昧,满脸写着“我懂得”,向着祁星阑挥了挥手,眼睛笑成了一条线,“是我之前忘记了。”

然后,容华神神秘秘地弯下腰,从底部的柜子里拿出一只半个拳头大小的陶瓷小圆罐,并着几片膏药贴递给她。

“只要这个便够了,”祁星阑结过膏药贴,将白瓷罐向外推了推,“这个就不需要的。”

“你们用得上的,”容华抿着唇,笑容愈发莫测,扬起手一挡,又将那白瓷罐塞回去祁星阑的手里,“下次要记用。”

容华的语气愈发意味深长:“用了就不会那么艰难了。”

祁星阑满头雾水地接下这个白瓷小圆罐。

下次要用?下次干什么的时候用?

“不会那么艰难”又是什么意思?

祁星阑怀揣着一肚子疑惑,走了出去,找了个小角落给自己贴上膏药贴,然后掀开了白瓷小罐的盖子。

里面是淡粉色的半透明膏状物,能嗅到一种淡淡的香气,似乎是蜜桃味的。

将盖子再次合上,祁星阑微微颔首,这位容长老倒是有心,这种膏状物的伤药携带也很方便。

祁星阑将这些收进袖子里,匆匆忙忙来到到管理峡谷内部的管理物质的处所,取了一扇新的木门。

她带着这扇木门,去往燕逐月的院子。

路经某处时,祁星阑突然灵光一闪,心生一计。

*

燕逐月双手环抱着手臂,有些慵懒地倚靠在院门的门槛处,遥遥看见祁星阑单手扶在木门板,直接用肩膀扛着门板回来了,不禁掩着脸轻轻笑出声来。

这厮也太实诚了吧?不知道状门这种小事,随意叫几个小厮过来做就行了,居然连这种事都要亲力亲为?

——还说自己不是傻狗?

“祁星阑,你还说…”燕逐月捂着嘴,根本忍耐不住自己的笑意,用手疯狂地拍打着门框。

门框本来就在木门断裂时被牵连了,又被燕逐月连着猛拍了好几下。

“咔嚓——”门框从燕逐月的掌心的位置开始蔓延,蜘蛛网般逐渐扩散着,然后彻底断裂。

燕逐月的院门框:啊,我也裂了。

燕逐月:……这门框,质量也不好!

祁星阑刚来到院门旁,将肩头扛着的木门取下来,将门板斜斜倚靠在院墙上,一道淡褐色向着她的面部飞驰而来。

是门框开裂时,蹦出来的破碎木片。

绯红色的身影,步履胜风,一个闪身出现在祁星阑身侧。

鼻尖嗅到那股熟悉的甜香味,祁星阑侧过头,看到那张绝艳的脸,此刻,眼尾微挑的桃花眼睁成了圆润的杏核,正有些急迫地望着她。

祁星阑眨了眨眼,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那双手覆在祁星阑的肩头略微施力,微凉的指节在她的肩膀处猛然收紧。

燕逐月带着祁星阑,原地转了一圈,偏离了木片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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