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牧要请客，全班的兴致就又起来了，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周老师真好，比阿宇个没良心的强多了。”
“周老师交女朋友了吗？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周老师是要办告别酒会吗？”
“去去去！周老师那么好，最后一定会被录用的，怎么可能会是告别酒会呢？”
。。。
微笑着听着他们每一句叽叽喳喳的话语，现在的周牧只觉得无论听到他们说什么，都带上了一层即将别离的怀念感，哪怕平时上课会觉得吵闹的窃窃私语此刻也变得亲切起来了。下意识地望向最后一排的位置，离群的少年此刻仍旧没有加入班里同学的讨论之中，只是独自一人看向被蒙蒙雾气笼罩着的窗外，寻着少年的视线朝外看去，只见冷清的操场边上那株经历昨夜风雨之后花朵稀疏了大半的凤凰树。
等到落花满地的时候，这个春天也就结束了。
经过一个星期惨无人道的期中考试洗礼，学生们个个瘦得脱了形，眼睛整天木木然地，走路都像恐怖片里的丧尸，直到旅行那天的到来，一双双眼睛里才重新注入了灵活的神采，整个身躯又都重新焕发出了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等到旅行这一天真正到来的那天清晨，周牧和杨靖宇一起在操场上清点即将坐上旅行大巴的人数，看到一排排脱下老气校服，换上自己鲜亮衣服和发型的男孩子女孩子们，只感到前面一个礼拜的压抑心情与离别的失落情绪一扫而光，浑身也和这些孩子们一样一改学校里的阴霾，重新注满了年轻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