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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感恩舞会(2 / 2)


她随手摘了旁边绿植里?的一根草,想拿草尖去挠沈南瑗的脸。

草尖都还没有触到,手就被沈南瑗给捏住了。

“你?早醒了?”吴娉婷觉得?无甚意思,撇撇嘴坐到了她的旁边,“那些人怎么光把你?锁起来,没有和你?打架啊?”

“打不过我呗!”沈南瑗懒洋洋地说:“就玩阴的……刚好!”

吴娉婷伸手刮了她的鼻子,“小狐狸。”

“夸我呢?”

“你?说呢!”吴娉婷斜她一眼,又伸手去动她的头发,“哎,你?这个长短刚好可以烫那个美国电影《艾斯利》女主角的发型,就是这里?稍微有一点点卷,可时髦了。我认识一家店,要烫吗?她家有欧洲最新来的烫发机。”

沈南瑗这几天见了可多人,谁见她的第一眼都是问她为什么要剪短头发,偏这位,连提也不提。

于是她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剪头发啊?”

吴娉婷敛住了笑,傲娇地道:“我才不问。”

可顿了一下,她还是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上?礼拜六,你?可没有参加卢兰的订婚礼。”

答案不言而喻,八成是这只小狐狸准备开溜来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溜成。

既然沈南瑗不说,那多半就是她和匡珍珠解决不了的事情。

小狐狸那么狡猾,求她和匡珍珠办的,全部都是她们能力范围内的。

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她问了又有何用。

不过,想想可能差点就和小狐狸江湖不见了,吴娉婷还是很感慨的。

沈南瑗手臂一伸,揽住了吴娉婷的肩膀,叹了一口悠长的气。

她想说“知我者,娉婷也!”

可这么糗的事儿,她不想提了。

离上课的时间只有五分钟了。

沈南瑗和吴娉婷在楼梯口告别。

赵老师到的挺早,已经立在了讲台上。

沈南瑗立在门口喊了声:“报告!”

赵老师气急败坏地说:“沈南瑗,中午你?的同学们都在为了感恩会忙碌,你?却偷懒。”

沈南瑗淡定地说:“我去帮吴学姐做板报了。”

吴娉婷已经跟她说了,就是她睡着的那段时间,学校里因为礼堂里?的红色布幔乱作了一团。

就是挂好的布幔又掉了下来,结果一整个学校的学生都过去帮忙。

也是有够夸张。

殊不知,七手八脚,把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了起来。

赵老师一听这话,顿时就原谅了。

可是杜文玲不依不饶地说:“老?师,沈南瑗说谎,她根本就不会画画。”

对,乡巴佬怎么可能会画画呢!

前几天上美术课,美术老师让画静物,她可是一笔都没动过。

沈南瑗撇她一眼,“赵老师不信,可以去问吴学姐。”

“谁不知道吴娉婷是你好友,肯定会帮你的啊。”陈嘉丽阴阳怪气地说。

沈南瑗索性二话不说,走上了讲台,拿了一截粉笔,刷刷几笔,勾勒出了一副山水简笔画。

赵老师推了推眼镜,由衷称赞道:“沈同学,画的很不错啊!”

——

这么蠢的主意是陈嘉丽出的。

杜文玲听的时候,就觉得?这主意蠢的出奇,还没什么用。

可陈嘉丽非说这样能败坏沈南瑗在老师心里?的印象。

还举例说明,人就是这样,印象分一旦少了,这往后啊,那个沈南瑗干些什么,老?师都不会喜欢。

现在想想,还真是信了她的邪!

就沈南瑗马上就嫁到杜家的,哪儿来那么多往后啊!

杜文玲害人不成,又惹来了一身的骚。

倒不如听画琅的,等到那个沈南瑗真的嫁到了杜家再说,到时还不是她们说的算了,保管她被拿捏的服服帖帖。

这一个不大愉快的小插曲很快就过了。

第二天就是感恩节。

其实除了圣约翰学校里有过节的气氛,大街上?与平时无异,除了落叶,什么气氛都没有。

就连城门的严查,也没给城中带来一丝的紧张气息。

沈南瑗换了新衣上?学。

为了搭配她这一头短发,她特意让三姨太给赶做了一套白黑相间的冷色调衣裙。

又用黑色的蕾丝穿了颗金色的大珍珠,戴在脖颈之间,这个仿的是她那个时代的颈带项圈,眼角点了颗泪痣,莫名就给她添上?了更多的勾人妩媚。

衣裙是晚上?跳开场舞时要穿的。

这天气不太正常,昨日还暖和的要命,今日便阴冷来袭。

沈南瑗在裙子的外面罩了件灰格子的羊毛大衣,长度直打脚踝,脚上?又蹬了双尖头的高跟短靴,裹紧了出门倒也不冷。

还特地带了身备用的衣裤。

就是谁知道呢,女主光环影响太大,她在这里?的仇人简直多如蚂蚁。

而且什么没脑子的馊主意都出,她也是很无奈的。

上?车的时候,那个吴茂多看了她好几眼。

沈南瑗只当不见,到了学校门口,她道:“晚上?不用来接我!”

“那不成,我的任务就是保护沈小姐的安全。”

吴茂信誓旦旦地说。

许副官可是说了的,若是沈小姐掉一根寒毛,少帅会拿他试问,他?要是挨一军棍,他?们就得?挨上两军棍。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讲真,吴茂做梦都想发生点什么事情。

然后在他的英勇奋战下,沈小姐毫发无伤。

再然后,哈哈,升官发大财!

可路过圣约翰学校门口他才知晓,今儿恐怕是全泷城的汽车都集聚到了这里?。

听说督军也要来,这督军一来,护卫队也会来,谁要是敢在这儿搞事,那简直就是找死啊!

一晃眼的功夫,熟悉的号牌就停了好几辆。

哎呀,他?的升官发财梦啊!

沈南瑗不欲惹人眼睛,还是打后门下的。

吴茂目送她下车,决心是下的蛮大的,不管那些护卫队不护卫队的,反正他说什么都得坚守圣约翰,哪怕这里?埋的有炸|药,他?也不带眨一下眼睛的。

沈南瑗进?去没多久,一辆装满了面粉的板车,停在了后门边。

今天圣约翰不光有感恩舞会,还要做冷餐会,学校特地请来了西式的面点师查理斯,为所有的来宾,制作一个超级大的蛋糕。

吴茂觉得?拉车的人有些?面熟,叼着烟从汽车上上?来,“哎,干嘛的?”

老?七和苏大山吓了一跳。

苏大山因着脸上的刀疤,不敢抬头。手下意识摸向了腰间的木仓柄。

老?七陪着笑道:“我们是来给学校送做蛋糕的面粉……”

“这里?面都是面粉?”吴茂啪啪拍了两下面袋子,拍的白面粉飞扬了起来。

他?被呛了一下,挥了挥手,不耐地说:“走走走,快走。”

说着,抬脚踹了过去。

老?七认得他?,上?回在井岸胡同,也是被这混蛋给踹了一脚。他?的手摸了摸腰里的刀,可想起他?和二哥的大事,这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两个人,老?七在前,苏大山在后,再一次拉起了板车,顺利地进入了圣约翰学校。

如今炸|药有了,学校也进?来了。

就只等着杜督军和那些政要到场了。

苏大山这一把准备梭哈,玩的有多大呢?

很大很大。

此次潜进?圣约翰的人,苏大山将他?们都分了批次,就是把蔺三辉的人分成了四五批,分别以不同的身份进?来。还有其余的人,被他打发出城,明着是给蔺三辉送信。

可就那几个蠢货,怎么可能能瞒得?过杜聿霖的法眼,更扛不住他的刑讯。

到时候,只要那群蠢货招出了圣约翰的炸|药,不愁那杜聿霖不往回跑。

冤有头债有主,杀掉杜督军是必须的,可杜聿霖也必须得死。

而现在,他?们只需要把弄来的炸|药,事先安装在舞会的现场。

——

舞会下午三点正式开始。

圣约翰为了今天的这场感恩会,改了平日里上?课的时间。

就连所有的学生,也只需下午一点到校。

沈南瑗到得不早不晚,到教室之后,本来是跟蒋子玉呆在一起的。

可没多一会儿,门口便有老?师来叫。

“沈南瑗,你?去找安老?师一起熟悉熟悉舞会的场地,开场舞只许成,不许出一点纰漏。”

“好的,老?师。”沈南瑗应和了一声。

那位老?师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恨不得?自己会腾云。

今年这些?政府要员,以及泷城这些?个世家名流的到来,比往年都要正经矜贵,让人不敢怠慢分毫。更有心里?怀着些?念头的,想要落下个好,自然个个忙碌。

沈南瑗同蒋子玉挥了挥手,去安禄的办公室找人。

走廊上?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师生,若不是知道一会儿要开舞会,这紧张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战地,大家都在逃命似的。

沈南瑗甩了甩头,虽然糟心事有很多,但眼下还真不大适合胡思乱想。

她敲了敲安禄的办公室房门,里?头没有人回应。

“安老?师!”

沈南瑗叫了好几声,就算是午睡,也该被她吵醒了。

更何况,现在都火烧眉毛的时间了,谁有心情午睡啊!

沈南瑗趴在窗户上朝里?看,只见里?头黑乎乎的一片。

安禄应该不在办公室。

她顺意抓了个人问:“同学,看见安老?师了吗?”

“没有没有。”那人摆了摆手,小跑着离开。

沈南瑗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儿,也没找见安禄。

干脆自己先去了舞会现场。

这个舞会现场,就是圣约翰学校的大礼堂。

平日里可以容纳一千多个人。

礼堂里?的座椅,早几日就被挪了出去,只在靠边的位置设立了休息区域,和一些?餐台。

这会儿这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个低头干活的帮工。

沈南瑗问:“请问有没有看见安禄老?师?哦,就是我们学校唯一的男老师。”

老?七一听这小声音,挺清脆的。

斜了下眼睛,却顿时如遭雷击,他?慌忙低下了头。

虽然从装扮上看一个就是天上?的云,另一个就是脚下的烂泥。

可老七的眼睛毒,还是瞧出来了。

这个漂亮的不像真人似的丫头,不正是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哑巴。

一旁的苏大山,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收到了老?七紧急投来的眼神示意。

他?蹲在餐台的旁边,一猫腰将头埋进?了白色的桌布里?。

沈南瑗觉得?这两人很是奇怪,难不成是没有听见她说话?

她又走近了两步,正欲重复问题。

这时,又打门口进来了两个学生,急匆匆地说:“快点收拾,督军已经到了校董办公室。”

也就是这一打岔的功夫,那两个帮工,居然不见了踪影。

沈南瑗下意识四处看了一遍,只好又问刚刚进?来的两个学生,“看见刚刚的帮工去哪儿了吗?”

“什么帮工啊?”

沈南瑗想起来,刚刚自己背对着门站,肯定是挡住了她们的视线。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时间,还纠结这些?无聊的事情作什么,还真是疑心病!

她叹了口气,又问:“看见安禄老?师了吗?”

“刚好像看见他?在教学楼。”

沈南瑗莫名松了口气,抬脚出了大礼堂,又往教学楼走去。

——

天台上。

杜聿航霸王上?身,令张副官带人摁住了安禄,正在那儿扒衣服。

安禄何时被人这么对待过,气急败坏地挣扎:“杜大少,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督军的儿子,就能为所欲为!你?可知我是谁?”

杜聿航不讲理地说:“我管你是谁!你?哪怕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我听说你?要和我小媳妇跳舞,哼,你?也配!”

说起这个跳舞来了,杜聿航的心里?不舒坦得很。

早前那个匡家给他?下了帖子,约他参加什么舞会,他?对那种场合不感兴趣,就没去。

后来听说,他?小媳妇和旁人跳了舞,其中还有他?弟弟!

他?这个做大哥的总不能为了这点事情,和弟弟翻脸。

可外人就不一样了。

杜聿航叉着腰大声吩咐:“快,扒了他?的衣服,把他?……”

他?转头看了一圈儿,来了主意,笑嘻嘻又道:“把他?给我绑在秋千上?面,我不要在一会儿的晚会上?看见他?。”

张副官很是为难。

虽然真不知道这位安禄老?师是个什么身份,但绑人这事也不好。

杜聿航生了气,怒问:“张副官,是我说的话不管用了吗?”

张副官一凛,跺脚回应:“不是的,大少!”

说话的时间,已经动手抽了安禄裤子上?的皮带,向着安禄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杜聿航: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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