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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1 / 2)


饭后,又?在城中?逛了?一圈,谢风遥牵着楚南楠找了?个河边搭的临时戏台坐下休息。

白日里戏台上没人唱,高台底下搭个棚子卖凉茶,三三两两的客人午后聚在一起喝茶聊天,下棋斗蛐蛐,很是热闹。

楚南楠坐在桌边,谢风遥找店家要了?一壶滚水,给她?泡自带的花茶。

平远城的天气比南平镇热得多,棚子下也不透风,楚南楠坐了?不一会儿就满头汗,鼻头和脸颊都蒸得红红的,两手扇着小风,正扭着身子看一边的两个老头斗蛐蛐。

谢风遥坐在旁边默默看了?她?一会儿,手里握着一方?绢帕,几次三番想凑过去给她?擦汗又?不敢。

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那白里透着粉红的脖颈移开,少年缓缓吐出?一口热气,目光在街面?上扫了?一圈,忽然伸出?手拽了?拽她?袖子:“师尊,可以给我几个铜板吗?”

楚南楠扭过身子来,也不问他?买什么,从荷包里摸出?来一把?碎金银给他?。

他?低头,“太多了?。”

楚南楠端起放温的茶喝了?一口,“留着当零花钱。”说完搁下茶盏继续看斗蛐蛐,那只叫阿牛哥的蛐蛐就快胜了?,她?可压了?两个铜板呢。

谢风遥也不跟她?推辞,接了?钱就摇到街市上,楚南楠百忙之?中?抽出?视线随他?而动,见他?东看看,西看看,停在一处卖女儿家饰物的小摊前。

不一会儿,又?甩胳膊摆腿走回来,这么一高个大?妞,背着一把?黑大?刀,虽看着是个英气秀丽的姑娘,气质却非常不好惹,经过他?身边的路人都连连闪避,生怕招惹了?着煞星。

但见那高个大?妞螃蟹似在街面?上横行,径自朝着一处茶摊走去,落坐后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木盒,取出?针线,坐在桌边抱着绷子规规矩矩绣起花来。

楚南楠歪头凑过去看,“怎么会突然绣花呢?”

他?埋着脑袋,瓮声?瓮气:“想给师尊绣个扇面?。”

“嗯?”楚南楠很惊喜,“我见那边就有现场的卖呀。”

就这说话的功夫,半片叶子绣好了?,他?轻声?嘟囔:“那些都没我绣得好。”

楚南楠捂嘴笑,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阿遥好乖啊。”

两个人脑袋正凑一块说话呢,旁边又?探进来一个脑袋,“绣的什么呢?”

少年浑身一僵,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把?绣花绷子护在胸前,扭头望过去。

楚南楠跟着抬头,未见其人时,嗅着这股子浓香她?就知道是沈青和柳飘飘来了?。

沈青一撩袍子就在桌边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惊喜‘嗯’了?一声?,去揭茶壶盖子:“这地方?竟还有这样的好茶!”

楚南楠又?给她?倒了?一杯,“这是我徒……咳咳,我阿遥姐姐自制的花茶。”

沈青嘿嘿傻笑,“会绣花,会泡茶,这样的武修还真少见。”

谁说不是呢,楚南楠轻耸两下肩,伸手把?徒弟拽到身边坐下,却是一瞬不瞬看着柳飘飘,“你别欺负我姐姐。”

柳飘飘识趣地坐好,“我怎么觉得,小美人儿你更像姐姐呢?”

不想回答的问题,楚南楠就不回答,冲他?甜美笑了?一下,跟谢风遥附耳,“阿遥,接着绣吧,等着用呢。”

少年捕捉到那抹笑,心里登时有些不高兴,腮帮子不爽磨了?磨,飞快觑了?一眼坐在桌对?面?的柳飘飘。

尚未从那一笑中?回过神来,柳飘飘作为法修的敏锐,让他?从那个眼神里捕捉到了?稍纵即逝的警告和恨意。

想起上次在河边初遇时偷窥到的那一幕,柳飘飘从桌子底下踢了?踢沈青,冲那边低头绣花的两个人努努嘴,两手虚虚握拳,大?拇指对?在一起,像两个小人拜堂。

沈青的回答,就是踩着他?脚尖狠狠碾了?一圈。

两方?汇合,当夜在城中?沈青的一处私人别苑休息,准备翌日动身前往东海。

傍晚吃过饭,谢风遥抱着他?的绣花绷子又?坐到了?凉亭里。

这时节亭边荷塘中?已是一片浓翠,碗口大?的荷花立在碧叶中?,风拂过,送来清浅荷香。

楚南楠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正准备吓他?一吓,他?异常机敏把?绷子藏进了?怀里,直起腰转头来看她?,“师尊。”

“你也太贼了?吧,给我看看怎么了?。”楚南楠挨着他?坐下,好奇:“到底绣的什么?”

他?摇头,“等做好就知道了?。”

“好吧。”她?懒洋洋靠在他?肩头,许是因为他?又?换了?女装,有滤镜加持,难得主动与?他?这般放松又?自然的亲近。

少年呼吸一瞬间停滞,全身都不敢动了?,连被?风吹到眼睫上的头发都不敢扒拉,从足尖指尖开始发麻。

楚南楠懒洋洋靠着,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自说自话:“不知道沈青家这荷塘里有没有莲蓬,好久没吃莲蓬了?。”

他?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抢答:“我下去找找!”说完腾一下站起身,两手撑着护栏一个轻纵就跳进了?荷塘里,‘噗通’一声?溅起老大?的水花。

楚南楠:“阿遥!”

他?很快从水里冒出?头来,抹了?一把?脸,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转身往荷塘深处游,声?调明快:“我去给师尊摘莲蓬!”

楚南楠看着他?背影在碧叶间时隐时现,捂脸跺脚,闷声?:“好乖啊好乖啊!”

小鱼儿在水里游,游到哪里,哪里的荷叶就跟着动,楚南楠目不转睛,贴心的少年也知道有人在担心,时不时就冒头冲她?挥手。

楚南楠放心坐下,相由心生,她?都不知道现在自己脸上挂着怎样的痴汉笑容。揉了?揉腮帮子,视线重新聚焦,荷塘里却没了?动静。

目之?所及,不见一点风吹草动,楚南楠站起身走到岸边,大?声?喊:“阿遥!阿遥?”

四下里一片静悄悄,只有风过荷叶轻挲的细响,楚南楠一下有些着急,脱下鞋子坐到岸边,跃跃欲试想下去找。

藏在水下的少年呼啦一下冒出?头来,又?调皮溅她?一身水,举高几个大?莲蓬,黑眸亮晶晶,水盈盈。

楚南楠轻嗔他?一声?,少年把?莲蓬甩上岸,双臂一撑轻轻松松就跳上来,弯腰抓起莲蓬举至她?面?前,还不忘邀功讨好,“藏得可深了?,我游到老里头才摘到的。”

她?不接,坐到亭中?美人靠上,“你吓唬我。”

少年拧着衣角的水歪头看她?,“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有事!”他?提着她?鞋子过来,蹲在她?面?前,“小时候住在竹林,兽园边有个湖,那湖可深了?,我常在湖中?泅水。”

谢风遥低头给她?穿鞋,那莹白小巧的脚就握在他?手心,触感如上好的绸缎,带着灼人的热度。

他?顿时心跳如鼓擂,拔高了?声?调借吹牛掩饰心慌:“南平镇渡口那条河知道吧,往下游走就是泷江,那江面?可宽了?,我可以不歇气游三个来回。”

楚南楠低头憋笑,“真厉害。”

恋恋不舍放下那双脚,少年暗自调整呼吸,楚南楠已经剥开莲蓬,捻着一颗雪白的莲子送到他?唇边,“第一颗先给你吃。”

他?蹲在她?膝下,浑身水滴滴答答,脸上妆也花了?,仰着头微微启唇,白白胖胖的莲子被?塞进嘴里,口感爽脆,甜中?带微苦。

“好吃吗。”她?尝过一颗,满意点点头,“好吃。”然后又?给他?嘴里塞了?一颗,一朵莲蓬很快就分食完毕。

楚南楠继续剥,少年乖乖趴在她?膝头,将她?半边裙子都洇湿了?。她?后知后觉:“冷不冷,要不先回去换身衣裳?”

谢风遥哪舍得走啊,摇头:“不冷。”

他?扯了?扯领口,甚至还有点热。就盯着她?剥莲蓬的手,白细的手指头,笨拙地掰开,指甲胡乱切开莲子绿色的外衣,鼓着腮帮子吹吹,递过来,他?就张嘴。

经过她?手的莲子,连中?心那个苦苦的胚芽也变甜了?,少年晕晕乎乎,情不自禁:“师尊,好喜欢。”

楚南楠低着头,“我也喜欢吃莲子。”再一不经意地抬眼,忽皱了?眉头,手往他?胸口探去。

被?水湿透的白衣晕出?一片朦胧的绿,在少年衣襟处探出?一个小角,她?拉着那一角,就要把?那片布料拽出?来。

谢风遥心中?警铃大?作,未剥的几个莲蓬化作精致的刺绣,有光在瞬间照亮他?心中?隐匿不可示人的角落,他?捂住胸口身体后仰,身形猛地拔高,站起来就跑,“我去换衣服了?!”

楚南楠抓了?个空,只当他?不愿把?刺绣提前示人,也抖抖裙子上的渣滓,清理了?果?皮回房去。

及至夜间,各自睡下后也没再碰面?。

谢风遥独自躺在客房的床榻上,小衣已经被?洗干净以内力烘干。他?一手枕着后脑,一手于指尖细细磨挲着衣上那几个乖巧的小莲蓬。

闭上眼,就是她?低垂纤长?的睫毛,殷红的唇,粉白的面?颊,说话时轻缓地腔调……还有那对?精巧的足,和莲子的清苦味道,充盈着整个胸腔。

他?放下帷帐,把?自己藏于方?寸狭小,赤条条不见天日,思绪在黑暗中?放空。一手将小莲蓬紧攥在心口,一手如握烙铁,脖颈向上伸引,青筋鼓起,手臂显出?极具美感的肌肉线条,喉结滚动着溢出?难捱的痛吟。

“师尊,好喜欢……”

“好喜欢,师尊……”

控制不住,就想把?那方?纯洁,玷上污浊。

像野兽标记猎物,全身心占有。

月上中?天时,谢风遥已经小睡过一觉,神情倦恹,像餍足后慵懒的小狮子,舔舔唇,打开门见四下无人,偷偷打了?水在房中?清洗衣物。

待收整完毕,他?出?门倒水,见隔壁房已经熄灯睡下。在回廊下默默站了?一会儿,转身之?际,院中?突兀传来一声?猫叫。

谢风遥回头,一只狸花猫站在墙头上,歪头,“喵嗷——”

像收到某种讯号,他?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方?便夜行的黑衣,狸花猫蹲在回廊台阶下,昂首纵身一跃两下就爬上房,谢风遥紧随其后。

一人一猫,一前一后。少年似一只轻巧的黑猫,足尖点过屋瓦,黑夜中?潜行不发出?丁点声?响。

行至一处屋舍,他?忽然停下脚步,皱起眉头。狸花猫也跟着停下,回头奇怪地看着他?。

他?将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它安静,身子伏底,慢慢揭开了?脚底两片瓦。

下方?正对?卧房,穿过瓦洞,透过朦胧纱白的床帐,但见下方?两个赤条条,白花花大?肉虫。正是沈青和柳飘飘。

柳飘飘仰面?躺着,沈青跪骑在上方?,从谢风遥的角度只能看见她?铺满黑发的后背。相比沈青,柳飘飘倒是能看得更真切些。

他?卸去夸张的妆容,褪去繁琐的花衣,看起来清爽多了?,不过粗红的脖颈和兴奋偾张的肌肉青筋还是一样丑陋。少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讽笑。

室内暗香浮动,淫.声?浪.语阵阵直冲屋顶,沈青不停做着深蹲,起起伏伏。柳飘飘似乎是怕她?累着,两手托着她?,拔起来又?摁回去,咬牙切齿,表情狰狞。

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武修和法修平日里都在这样练功的吗?少年困惑。

他?抬头望了?望月亮,大?半夜还练功,有病吧。

下方?激战,并?未注意到屋顶异状。就谢风遥这一抬头一错眼的功夫,他?们又?转换了?姿势,一个改为跪立,一个改为跪趴,推拉着。

沈青明明是武修,却一直惨叫着泪水涟涟,让少年十分不解。为什么她?看起来很痛苦又?很开心的样子。

场面?生动直白,内心虽是诸多疑问,少年小腹还是非常老实燃起了?一簇火,是完全来自于身体的本能,在某个瞬间有种微妙的领会,似懂非懂。

狸花猫见他?看得入神,也好奇探个脑袋伸长?脖子望,人类这种怪异的行为引起了?猫猫的兴趣,它好奇‘喵’了?一声?。

下方?两个人浑身一僵,在抬头的瞬间,谢风遥已经飞快将瓦片掩上,狸花猫被?他?驱撵着发出?一阵急促的猫叫,一人一猫很快遛出?沈家别苑。

路过一户人家,院中?有个池塘,谢风遥跳下去往脸上扑了?两把?水,夜风散去燥热,他?长?出?了?一口气,甩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跳上墙头跟上猫猫步伐,继续往前。

行至城外一处山林,缓坡空地上,谢风遥远远就看见一群野猫,或蹲或坐,七嘴八舌喵呜喵呜叫着,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就躺在猫咪包围圈里。

走到近前,那黑影抬起头来,委屈叫了?一声?,“呜呼——”

“它是你家的呀喵。”旁边有猫问。

不等谢风遥回答,已经有猫接话了?:“它很好远的地方?来喵。”

“它的后腿断了?喵。”

“它摔倒了?喵,摔到臭泥潭里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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