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裴雪澈身上几乎被粉色气运环绕,怎么都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运气这么好的人啊!
真是让人嫉妒得牙都痒痒,明明,是她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明明,大家都姓裴都是爹爹的女儿,裴雪澈凭什么过得这么好呢?
起初她不敢碰裴雪澈,怕这样气运爆棚的人自己碰不得,可后来无意中触到裴雪澈的手指之后,她就发现了一个大惊喜!
裴雪澈身上的气运与旁人的不同,偷来之后根本不会消失,还会一直依附在自己身上。
她大着胆子一次次地靠近裴雪澈,而后就发现,自己皮肤越来越好,五官似乎也发生了改变,学东西一点就通,身体也变好了,而身边的人似乎也都对她更喜欢了。
而裴雪澈呢?她眼睁睁地看着裴雪澈一点点暗淡下去,容貌从惊艳而趋于平凡,性子越来越暴躁,更别谈什么才气,中秋诗会上她轻易地就打败了裴雪澈。
原本裴霜言并没有想要裴雪澈的命,可人得到的越多,胃口就越大,变漂亮了,还想要更漂亮,尤其是看到周氏那般疼爱裴雪澈,大把的好东西都往裴雪澈屋子里搬,又看到每次聚会上世家小姐们对裴雪澈亲事的艳羡,大家都说,裴雪澈将来若是成了世子妃那该是何等风光!
毕竟,林墨冗才情了得,又是世子的身份,前途不可限量啊!
裴霜言渐渐地就起了杀心,她偷走了裴雪澈身上几乎所有的气运,眼看着裴雪澈只剩一缕气运苟延残喘,心中却无比快活。
她希望裴家嫡女早些惨死,而她完全代替裴雪澈,成为所有人羡慕的女孩儿。
而她的亲娘柳氏能一跃成为裴家主母……
烛光摇曳,裴霜言轻轻抚摸着桃花手钏,回忆着往事,畅想着未来,越发肯定那粉色桃花花瓣是好东西,有了这些她定然能够死死拿捏住林墨冗的心!
柳氏得意一笑:“再好的东西,周氏这个蠢货也护不住。你爹说这几日黄历不大好,再过三五日便要去镇国公府提出退婚,言儿,你与世子情投意合,定要拴住他的心,等上个一年半载,只消裴雪澈病死了,你们便可成亲了。”
只要她们用上些手段,裴雪澈便无法苟活。
裴霜言忍不住咯咯咯笑起来:“娘,还是您厉害,我等着她病死的那一日呢。”
柳氏轻哼一声:“放心,她母女二人敢与我抢你爹,我必然不让她们好过。”
*
晨起,雪澈才一睁眼便听到了系统的提醒:“气运不足。”
这一声提醒宛如冰水兜头浇下来,雪澈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身上的粉色气运的确都快成透明的了,她几乎立即心慌起来。
可此时系统没有颁发任务,桃花手钏要发挥作用还要一段时间,她现在这个身子弱得很,哪里有精神再做什么?
雪澈勉强用了些粥,而后就觉得呼吸不畅,连忙让瑞琴扶着自己出门走走。
时值初春,还是有些冷的,可清风堂附近便是裴家的杏花院子,裴政这人喜爱附庸风雅,在家里打造了各色花园子,到了花季开得纷纷扬扬倒是好看的紧。
雪澈被瑞琴扶着慢慢往前走,看着那如白雪般飘扬的杏花花瓣,呼吸了一口清甜的空气,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才走没几步就听到了一阵笑声,抬眼一看,便瞧见是裴霜言以及两位打扮精致的姑娘正在杏花林的亭子内摆了小桌子在赏花喝茶呢。
裴霜言原本在有意无意地炫耀自己的桃花手钏,瞧见雪澈便低笑一声:“让你们见笑了,我那位四妹又出来了。”
旁边穿耦合色襦裙的徐小姐瞧着年纪也不大,张嘴就很难听:“哎呀,那不是裴家四小姐,镇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妃么?”
另一位穿草绿裙衫的崔小姐捂嘴一笑:“人家与书生私定了终身,哪里还会当什么世子妃?”
雪澈落水之后名声尽毁,这俩人功不可没。
裴霜言站起来,浅笑盈盈:“四妹妹,你身子骨弱,怎的出来吹风了呢?姐姐邀了好友来家赏杏花,没打扰你吧?”
雪澈懒懒地瞥一眼那俩女孩儿,不客气地说道:“鸡鸣狗叫的,吵得我头疼。”
崔小姐与徐小姐立即不悦地站起来斥道:“裴雪澈!你自己不检点还怕人说?你这般辱骂我们,简直没有教养!”
雪澈冷淡地看了她们一眼,盯着其中的徐小姐看。
她师父看相很厉害,却只教了她画符,那时候她偶尔偷偷在帘子后面看师父如何给人看相的,稍微学到了点皮毛,偶尔也是能唬人的。
因此,她故作严肃地说:“这位小姐,你印堂发黑,双眉高低不同,隐隐看出近来运势极差,造口舌之恶只会得更多报应,我劝你立即跟我道歉悔过,若我心软还可以帮你想办法,否则你必遭飞来之祸。”
说完,她又看向徐小姐:“你呢,眉心凸凹,额头隐隐呈沟壑之状,只恐双亲有恙,竟还有心思在这里与人狼狈为奸嘲笑旁人?只怕过不几时哭的便是你自己罢。”
雪澈说完,扶着瑞琴的手转身慢悠悠走了,这种霉运写在面上之人,不需要她动手,很快就会倒霉了。
而徐小姐与崔小姐气得跳脚,恨不得撕烂雪澈的嘴。
裴霜言忍不住嗤笑:“她几时会算命了?竟敢这般诅咒旁人,我必定回了父亲,要父亲好好惩处。徐妹妹,崔姐姐,你们千万莫要生气,今日是我的罪过,不如咱们去外头茶楼吃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