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是对着下人说的。
她身后的丫鬟如是的开口，声音洪亮，“是。”
得罪了镇国公府，想必周家往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了。
张氏则是没好气的白了杜怀让一眼。
“你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带着元蘅去上药，呆头呆脑的。”
杜怀让哦了一声，随即朝元蘅道：“你跟我来。”
元蘅看了张氏一眼，能感受到她眼中传递来的关心，心中像是被暖阳照射一样，充斥着一股暖意。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人这么温婉的对待过她，给予她关爱。
元蘅神色复杂，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把那句谢谢给说出口。
她觉得说谢谢太生分了，不过，她一定会把今日的恩情给铭记在心中的。
“你愣着作甚，还不赶紧跟上小爷的脚步。”前方的杜怀让讨打的催促。
元蘅收回视线，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跟他起争执，闷闷的跟在他的身后。
看着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好一副郎才女貌。
容溪走到了张氏的跟前。
“舅母别操心了，想必经过这一次之后，他们二人的关系会更进一步的。”
容溪嘴角带笑，觉得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张氏缓缓点头，“这样也要，你是不知，我整日愁你二表哥的婚事，愁得头发都白了，这元蘅虽然性子有些怪，心地却是好的，并且，她直爽，有什么心思便直接说出来了，不会在背地里搞小手段。”
列如周玉蝶那种，就算是家世再好，那女子再优秀，张氏也绝不允许那样的女人踏入他们杜家的门。
“是啊。”
——
半路上，元蘅一直没有说话，埋头赶路。
杜怀让也不知道说什么，二人沉默着前行。
终于，杜怀让有些受不了这严肃的气氛，他转头，看了元蘅一眼，“你不是素有急智，怎么这次被冤枉之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跟个傻子一样站在那？”
言语里皆是嘲笑。
元蘅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难道不是？”杜怀让言语中的挑衅越发浓郁，“你呆呆傻傻的站在那，任由他们污蔑你，可不像个傻子。”
元蘅气得脸色涨红。
“我只是不想掉价的跟他们争执，等他们说完了，我再替自己辩解，若是他们不信，倒也简单，反正众人皆说我元蘅性子古怪，那么，我直接打人，应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总归，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你直接打人的话外面只会把你传得越发的不堪，对付这种人，一定要清洗自己身上的污名，不然，他们会踩着你上位，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杜怀让款款而谈。
末了，他打量了元蘅一眼，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再说了，那沈公子可是你的情郎，你真舍得动手打他？”
“你是傻了还是疯了？”元蘅声音陡然拔高，“我什么时候跟他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