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走进卫生间，她对着镜子补起了妆来，姜黎黎从黎曼身边走过，不紧不慢的洗着手，整个卫生间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黎曼对着镜子补妆，她余光透过镜子看向姜黎黎，突然笑了一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南木把你引荐给温婉的吧。”
姜黎黎关上水，有些惊讶的看向黎曼。
“很惊讶为什么我会知道？”黎曼笑着说道：“凭你的资质，如果不是靠走后门，怎么可能入温婉的眼？”
“什么？”姜黎黎有些怔愣的看着黎曼，她惊讶的是黎曼竟直呼温婉的姓名……温婉不是她的师父吗？
黎曼见姜黎黎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把口红收好，转过来看着姜黎黎说道：“发布会我全程都在现场，你设计的作品我看到了。”
黎曼说到这里，低头看向了姜黎黎的手腕。
姜黎黎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黎曼笑道：“说句实在的话，看得出来你的确是个新手，一点技巧都不会，我大概能想象到南木为什么会把你引荐给温婉，不过就是因为你的这张脸长得稍稍有几分像我而已，靠这种手段上位，你倒是个厉害的女人。”
黎曼虽然在笑，但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说出来的话更是带着十足的嘲讽和鄙夷。
“我听乔初晴说你不过是个普通女人，没什么家世背景，还离过婚？”黎曼说道离婚二字时眼底的嘲讽之意更甚，“想来也对，像你这样的女人如果再不使点手段，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站到了这个位置？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勾引南木，像南木那样的男人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这也不能怪你，不过妄图得到根本就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是你痴心妄想太过了。”
如果不是姜黎黎此刻亲耳听到黎曼说这些话，她根本就无法想象如此恶毒的话竟然会从黎曼这样一个美丽漂亮的豪门千金嘴里说出。
“为什么你要把别人想成这样？”姜黎黎有些难堪的说道：“我根本就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靠着南木成为温婉的徒弟？没有想要借着温婉的名气在珠宝设计圈站稳脚步？还是没有对你配不上的人有企图之心？”黎曼讥讽道：“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钱？”姜黎黎的脸色更是难堪。
“对，你开个价吧，多少钱你才肯从南木身边离开？”
“对于你来说南木是什么？可以随便开价的筹码吗？”姜黎黎有些火了，她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因为黎曼的话真的让她非常恼火。
“南木？”黎曼突然伸手一把拽住姜黎黎的头发，她力气很大，姜黎黎惊呼一声，被黎曼扯得头皮很疼。
“谁允许你这么叫的？”黎曼眼中隐约有股子戾气，她语气发狠：“南木也是你这种人叫的吗？”
“放，放手。”姜黎黎被黎曼拽得很疼，她的手不自觉的挣扎挥舞了起来，她的指甲不小心划到了黎曼的脸，黎曼吃痛，用力甩开了姜黎黎。
姜黎黎被黎曼甩开，后背狠狠的撞在了墙上，黎曼右脸颊被姜黎黎的指甲划出了一道血印，那位置靠近耳朵，虽然很浅但仔细看也能清楚的看到，黎曼忙走到镜子前面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脸，她怒视着姜黎黎喝道：“好啊，你敢弄伤我的脸？”
“我不是故意的。”姜黎黎脸色有些白，她后背撞得很疼，却还是对黎曼说道：“可是因为你拽着我头发，所以我不小心才……”
“从小到大，没人敢伤我。”黎曼冷笑道：“姜黎黎是吧，这笔账我跟你记着，你还真是小看了你，你故作清高的不肯开价，不就是因为知道留在南木身边得到的更多吗？你既然如此不识趣，就别怪我了。”
黎曼眼中写满了恶毒之意，她冷冷的哼了一声，大步离开了洗手间。
姜黎黎疼的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她伸手胡乱的抹了抹，她还以为今天是她的幸运日，她和温婉一起站在台上，而且自己设计的珠宝也被推了出来，前一秒她还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现在……姜黎黎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她脸色十分不好，看上去很是狼狈的模样。
她头皮隐隐发麻，可想而知刚刚黎曼用了多大的力气，她的后背也一阵火辣辣的疼，但是除了这些，她觉得更疼的好像是……姜黎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疼呢？
因为黎曼的话吗？
因为黎曼如此看轻她，对她这般恶言相向吗？
好像……并不全是因为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