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种窒息的，被毒蛇缠绕的感觉，还存在着。
就在死亡，几乎要将她吞噬的那一瞬。
她又听到了那道如碎雪凝冰的嗓音：“想死吗？”
“不……不想！”
云艳呼吸艰难，又艰难的摇头。
慕君娆并没有立即松开她，而是侧眸，看向身后的人鱼：“你们先离开，我和沧先把其他人鱼救出来。”
人鱼们一怔。
慕君娆把他们救出来，已经是极大的恩情了。
他们怎么能让她继续涉险？
“我们人数太多，目标也太大。”
慕君娆抬起手，循着音铃指示的方向一指：“你们先赶往那边，约莫八百米左右的距离等我。”
人鱼们看着慕君娆指的方向，一个个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现在，也没有犹豫的时间。
人鱼们立即井然有序，悄无声息的从水牢另一端离开。
对于中心城，他们比谁都熟悉。
也清楚知道，从什么地方走，能避开黑袍人们的视线。
人鱼还留了两名实力较强的人鱼云萝与云清阳夫妻，帮助慕君娆。
直至被救出的人鱼，离开了地牢。
慕君娆才松开了对云艳的钳制。
云艳瘫软在地上，捂着脖子，脸色煞白，双目怨毒而狠戾的瞪向了慕君娆。
“你可以选择惊扰那些黑袍人，不过后果……我敢保证，死的，只会是你一个人。”慕君娆樱唇扬起潋滟的笑弧。
可那笑，却不达眼底。
让云艳从鱼尾的尾端，升起一股寒意，袭遍全身。
慕君娆又道：“你也可以选择配合我，或许……能有活下来的机会。”
云艳缩了缩鱼尾，面上神情依旧阴戾，但还是咬住唇瓣，道：“我配合你。”
……
黑袍人将人鱼扔入染血的贝壳后，便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折回水牢，准备拖来下一个人鱼进行剥鳞。
可，刚一走近水牢。
敞开的牢门，与空荡荡的水牢，令所有黑衣人的脸色顿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