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比之以往要清减不少，但精神头不错，一如往昔的干练。
上下将林月初打量一番，喜得嘴角都咧到耳后根了。
爽朗笑道：“怎的不提前捎个信，把我那傻儿子给吓得一跳。”
林月初也跟着笑：“临时决定过来这边瞧瞧的，跟着便要启程回去的了。”
二人一来一去，旁的也没说，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李氏接管了养猪场，见识涨了，人也越来越能干了。
晓得林月初此行是为着养猪场来的，也不说废话，领着主仆二人便又折返回养猪场。
走得十来步，又吩咐赵文康：“你回去让燕儿准备饭菜，一会留月初吃个饭。”
赵文康脆生应了，目光却瞥向林月初，见她没意见，这才拔腿又往家里跑去。
赵长顺一声不吭的走在后头，李氏便带着林月初走在前头。
见儿子如此，颇无奈的摇摇头：“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半点都不稳重。”
心里却叹，她这儿子没福气。
林月初没接话，只问起养猪场近来的状况。
李氏对养猪场各处清楚，闻言一一道来。
末了又有些为难道：“咱家的猪是比一般家养的要长得快，但是还有个问题。”
林月初侧眸看她，李氏又道：“成本有些高了，育肥猪到得后期长得特别慢，但是吃得又多。”
跟着又嘀咕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个月，散饲料不如颗粒饲料好。”
“看看再说吧。”林月初应得一声。
饲料的配方都是一样的，不存在哪个不如哪个的。
养猪场扩大了规模了，雇佣的工人也多了，来来往往的有条不絮，里里外外也都收拾得很干净。
这些工人瞧见林月初面生，还好奇的看得一眼，但也没什么认出她来，看完后便又继续干自己的活。
林月初从仔猪区开始逛，将每个区都看的一回，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边养猪场的猪，基本上都没有城南养猪场的猪个头大。
也怪不得李氏说成本高了。
她询问了一下仔猪到成猪，以及妊娠猪和种猪的喂养情况。
李氏给她取了一叠表格来，上头都标示得清清楚楚，什么时辰，投了多少料，又什么时候，投喂了水。
数据清晰，喂养的比重也够，但这些猪就是长得没得京城的大只。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林月初将那叠数据还给李氏，又取了件干净的罩衣穿上，这才打开成猪的猪圈，走进去。
半响后，又走了出来：“这些猪都没阉过，所以个头长得慢。”
李氏瞪大着眼，她还真不知道猪要阉过才能长得好的。
林月初道：“阉过的猪吸收好，长个快，性情也温和不少。”
这道理跟阉过的鸡一样，阉过的鸡养得好，能长到七八斤，没阉过的最多也就能长到三四斤。
平素家里养来吃，阉不阉都无所谓，可商业化大批量养的，如果不阉就要延长出栏时间，确实增加成本。
这也是城南养猪场建起来后，林月初从系统那抠来的升级版养猪宝典里记载的知识。
所以，石头村养猪场的猪，长势不如京城的猪。
赵长顺在旁听着，跟着就道：“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