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二人闺房行乐也多有规避,没想到意外就这么来了。
虽说是个意外,但对于新生命的到来,林月初还是忍不住欢喜的。
当夏雨拉着刘崇过来请脉时,她也很是配合,当说起月信,也半点不扭捏。
生于现代,对于医生眼里没男女界限这样的事,林月初接受得很坦然。
反倒是春风夏雨两个,听得面红耳赤。
刘崇是宋元清的人,自不像太医院的太医们一般考虑良多,诊了脉,问了月信,心里便有了底。
“噌”的一下,就站起来,朝林月初恭敬一揖,声音郎朗道:“恭喜王妃,王府要添小主子了。”
林月初心里本就有底,这会又听大夫证实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望着帐顶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夏雨昨儿还听太医说不能确定,见刘崇如此信誓坦坦,便道:“你可没诊错?确定王妃是有喜了?”
刘崇深觉自己的医术遭到了怀疑,眼眸一眯,便同夏雨道:“喜脉是最常见又最容易诊出来的,怎么会错。”
说着又跟她普及喜脉的脉象,以及其他确定喜脉的知识来。
春风在旁听得头大,忙打断道:“刘先生,王妃方才突然要请大夫,可是身上有什么不适?”
刘崇暂且打住话头,应道:“哦,王妃身体安康,没什么的。”
顿了顿,又隐晦的提醒一句:“就是,怀孕之初,别劳累了就是。”
王妃贵体,又有孕在身,能让她劳累的除了王爷,还能有谁?
林月初坐起身来,看得眼一言不合就开车的刘崇,轻咳一声,装模作样道:“知道了。”
刘崇既然来了,便也把怀孕的注意事项同两个小丫鬟说道一回。
他虽出身江湖,但对于妇科了解得也还挺多,喋喋不休的说的大一堆,直将两个小姑娘说得面红耳赤。
要不是看在他说的都是正经事,夏雨早拿起扫帚将人打出去了。
林月初原先也跟着听了两句,可见他说得又多又碎,心思便飘远了。
……
今日早朝,朝堂之上又起了争端,无非也就是因着北戎公主在通州大开杀戮的事。
那些个官场上混久了的老油条,正儿八经的意见提不了两个,抬杠的本事倒是越发见涨。
有那抬了杠不算,还翻旧账的,啰啰嗦嗦,讲得口沫横飞,却愣是没两句有营养的话。
别说丰帝听得心烦,就是宋元清在下头也想打瞌睡了。
也不知这些老臣到底是怎么说的,那头是否派专人捉拿北戎公主的话题还没讨论完,一下子又转移到今岁是否应该选秀的问题上去了。
后头直到下了朝,也没讨论出个对策来。
宋元清幸灾乐祸了一回,下了朝便跑得飞快,鸿胪寺的同僚喊他,他都充耳不闻。
出了宫门,脚下便迈得更快,还未行至马车前,就见林月初掀了帘子,兴高采烈的喊道:“小元清……”
此时宫门外不少官员,闻得这一声,纷纷侧眸看过来。
各人眼中皆是好奇不已,素来不好打交道的宴亲王私下还有人这么唤他?
待瞧见马车上那一抹艳色,又纷纷了悟,原来是宴王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