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是金元宝自己猜的,林老二区区一泥腿子,就算耍些心机,偷了东风楼的火锅料卖点钱那也正常。
可他分明看到,这老东西还跟东风楼门前闹事的那两家人有来往。
他又不是傻的,这么个闹法分明是冲着要搞垮东风楼跟养猪场。
但一个泥腿子,跟自家亲侄女哪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许是后头还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说起这个来,金元宝面上的得意一散,看向林老二也有几分恶毒:“这老头子倒是好算计,两头拿钱。”
林老二倒是面上不改,意有所指道:“金二爷,你还欠我钱呢。”
金元宝冷哼一声,什么钱不钱的,他的火锅店现在都处于亏本状态,就算有钱也不可能给这老头子。
林月初跟金元满二人却是心头大惊,怪不得总觉得哪儿不对,可仔细想来,却又想不起,他们何时得罪了大人物。
林月初看向林老二,直接就问道:“二伯,你真收了别人钱?”
拿别人的钱,来算计自家侄女?
如此说来,吴氏跟陈氏的异样也说得通了。
林老二在林月初手里吃过不少亏,此时腰杆挺得直直的,毫无畏惧道:“收了又怎样?没收又怎样?”
这便是间接承认了。
林月初也不关心这些,她只道:“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看得起我,舍得花这么大的价钱。”
这一回,林老二就没再说话。
便是想说,他也说不出来。
林老二也不知到底是嘴巴牢,还是知道的也就那么多,林月初套了半天话,得到的线索也就那么一点。
从金元宝的宅子出来,林月初的心情一直都很低沉。
当然,金元满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一路回了东风楼,直接就在四楼瘫坐着,谁都不说话。
直到又下起瓢泼大雨,金元满这才神色萎靡的开口:“接下来,怎么办?”
林月初觉得林老二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沉默了半响。
今岁的雨水,真不是一般的多,自打正月以来,就没晴过两天。
去岁干旱没水,地里的庄稼没几棵活得,今岁水又太多了,庄稼只怕也活不成。
傍晚时分,雨水又下大了,吴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手脚利落的烧火做饭。
待到要开饭的时辰,林老二带着陈氏一道上门来,进门便道:“陈老二跟何老三两家子的尸体,找到了。”
此时天色已暗,屋内的油灯被风吹得忽暗忽明的,只觉一阵阴森之气。
正在铺碗筷的吴氏脸色煞白:“啥,都死了?”
林老二点头:“都死了。”
屋内好一阵寂静,半响都无人说话。
此时大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吓得众人心肝胆一颤。
不知情的林昌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套了斗笠边走边问:“谁呀。”
外头无人应声,林昌隆打开门栓,看见一个带着斗笠,穿着蓑衣的人,正奇怪是谁。
便见这人手中长剑出鞘,跟着便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