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非可不傻，画手如果是在校学生，一幅画两千块就能买断版权，之后所有赚的钱都与他们无关。”
按照现在的行情，炒作效果一般一幅画也卖出几十万，炒作的好卖出几百万都不成问题。
“这么暴利吗？”钟小犀惊呆了，豆大的泪珠扑簌簌滚落。
封牧晏笑着给她抹掉，低声控诉：“现在你知道郑非为什么那么恨你了吧？”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钟小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可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收藏家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买那种毫无灵魂的画呢？”
“你说呢？”封牧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拆局的时候，她灵的很，现在倒糊涂了，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聪明。
“他们是不是跟郑非的算盘一样，低价买入，帮画手炒出名气，再高价卖出，赚中间差价？”钟小犀听说过类似的操作。
“你还不算太笨。”收藏家的资本游戏水更深，郑非和季诗沂不过是小打小闹。
“这么说的话，当年我那些画有可能也被卖掉了。那我岂不是永远也找不回来了？”钟小犀懊恼的不行，自己居然一直追着雷文凯要画，真是笨到家了！
怎么可能找不回来？
脑补了一下收藏室里的那些画作，封牧晏若有所指的说道：“说不定被哪个有眼光的人收藏了呢？”
“希望吧。”话虽如此，她却知道希望渺茫。
经过详细检查，郑长青是突发脑血栓，但送医及时，很快就能恢复。
郑长青在脑外科留观，郑非在口腔科种牙，曾乐怡在心内科住院，郑家一家三口全部沦陷。
幸好他们住在益和医院，一切都被封牧晏安排的妥妥当当。
看着郑家一家三口的病例，封晋安一脸烦躁。
郑家老老小小集体作死，凭什么让封牧晏给他们善后？
最关键的，凭什么又占用益和的医疗资源？
他决定找封牧晏理论一番，便气势汹汹的去了休息室，可他刚露面就被封牧晏推了出来，让他瞬间火大。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我这儿不是收容站，也不是幼儿园，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这儿塞！”
他话音未落就被封牧晏强行堵住了嘴，他吃惊的瞪着眼睛，这是要灭口吗？
“钟小犀刚睡着，你给我安静点！”封牧晏压低声音命令。
被封晋安没好气的推开：“有异性没人性！赶紧让雷文凯和郑非腾地方，否则明天我就把人扔出去。”
“医院扩建的计划书我看了，董事会有一半的人不同意给居民的补偿方案。”封牧晏语气淡淡的，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封晋安却炸了毛，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无所谓的摆摆手：“就算他们不同意，但你有否决权，只要你同意就行了。”
“你说我该不该同意？”封牧晏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封晋安秒懂了他的潜台词，立刻化身舔狗：“你想让郑非和雷文凯在医院休养嘛，没问题啊！我保证他们乖乖呆着，还被养得白白胖胖。”
“扩建的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封牧晏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
封牧晏！
封晋安气的胸口疼，不能总被他耍！
于是乎，他幸灾乐祸的盯着封牧晏：“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