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出事了?谢铭扬一个激灵,扭捏了半天,磨磨蹭蹭地跑到卫生间门前,闷声闷气地喊:“房东?”
房东没回应。
按照这些天来他对狗房东的了解,要是没出事,就凭自己在狗房东洗澡时搁门外喊这点,狗房东绝对会刻薄质问:“有事?”
没有骂他!好像真的出事了!
卧槽不会摔死了吧?谢铭扬有点着急了,他试探性地敲门:“不说话我开门了啊?”
说完他也没真敢开门,就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很好,还是没骂,绝对出事了。
谢铭扬于是试图开门,但门被反锁了,没能打开。
唐忻旦最近加班太狠,感冒也一直没有好透,今天又喝了酒,洗完澡后整个人有点虚脱,闷得慌。
从浴室走出来时不小心滑了一下,直接哐当一声摔倒在地。
摔倒之前他条件反射想要抓住什么,结果直接把洗手台上的玻璃杯给扫了两只下来。于是他不仅摔了,还被碎了一地的玻璃给扎了。
他现在还有意识,也能听到有人在拍门,但是他说不出话也起不来。
外面拍门声变得又大又急促,没一会儿,忽然又安静下来。
唐忻旦挣扎着想爬起来,他刚一用力,就觉得身体各处传来细细密密的刺痛感。
玻璃。
血腥味。
唐忻旦缓缓闭上了眼睛。
谢铭扬记得他在客厅电视下看到过一串钥匙,此时此刻死马当活马医拿过来一把把试。
他想着行最好,不行的话他就踹门,结果还真给他蒙对了,试到第四把钥匙时,咔嚓一声门开了。
一股水汽扑面而来,卫生间里闷得要死,等那股水汽被吹到门外,谢铭扬看到唐忻旦。
唐忻旦摔倒在地,只穿了条内裤,身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谢铭扬:“!!!”
克服了心里的别扭,谢铭扬赶紧上去查看:“房东你醒醒!”
唐忻旦额头前湿发凌乱,可能是听到有人在喊他,他很吃力地皱眉,但是没有睁眼。
他的身体很漂亮,修长匀称,虽然已经二十七岁,却仍旧充满少年感。薄薄一层肌肉覆盖在身体表面,肩颈腰腿的线条利落又完美。
谢铭扬生怕唐忻旦哪里摔断了,根本不敢动他,立刻起身去拿手机:“你别死啊,我去打120!”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说话,唐忻旦湿漉漉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神色痛苦,因为喘息胸膛起伏着,像一尾受了虐待的濒死的鱼。
谢铭扬打着电话呢不小心扫他一眼,脑子里顿时轰地一声炸开,他的心脏狂跳,某个词不受控制地冲进脑海:凌虐感。
艹!谢铭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赶紧去找了个小毯子把唐忻旦盖上。
此后半夜,兵荒马乱。
第二天,谢铭扬收拾好行李,打扫好家里,火烧屁股地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