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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时雨露(4)(2 / 2)


顾问?敬回?过?神来,伸手要去拉阮绿棠的手腕:“棠棠,你——”

阮绿棠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说:“我找露露有点急事,但是又联系不上她,正着急呢,顾先生说露露可能来了这儿,所?以把我捎带上了。顾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

她的借口很拙劣,但这样难堪的局面亟须破解。顾夫人立刻借坡下驴,逮着这个机会又把自己儿子好一顿夸:“这有什么的,我们问?敬就是热心肠,更何况这是帮小露的忙,应该的应该的。”

时夫人看了看时厉,也?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是,问?敬这孩子心肠好。”

顾问?敬张口想要解释,但阮绿棠立刻冲他摇了摇头,不是欲擒故纵的那种,而是很严肃地拒绝。

他只好住了嘴,胡乱点了点头,将这一说法默认下来。

时雨露抿着唇不知?道想些什么,局面逐渐平和下来,她脸上的表情?却不见放松。

阮绿棠偷偷看她一眼,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时雨露瞬间浑身僵硬了起来。

“露……”

阮绿棠刚开口,蓦地又有一个年?轻男人挤了过?来,凑在她脸前看了看,嗤笑了一声。

是时阳。方才他们几人的谈话引起了周围人的注?,主角中又有时雨露,时阳自然也?注?到了。

他晃晃悠悠走了过?来,看着阮绿棠,灌了一大口酒,嬉笑着说:“哟,这是哪位美女?难不成是敬哥的小女朋友?”

登时在场几人脸色就变了。

顾江海不悦地皱起眉,顾夫人也?嫌弃地翻了个白眼,顾问?敬倒是多看了时阳几眼。

时厉狠狠往时阳往后?拽了把,厉声喝道:“又在说什么胡话!”

他瞪了时夫人一眼,低声怒斥:“看你惯的好儿子。”

时夫人敢怒不敢言,默默把时阳拉到了自己身边。

而时雨露呢,时雨露身子一抖,整杯红酒猛地洒了阮绿棠一身。顾问?敬下?识要拉住阮绿棠,却被她用眼神逼退了。

好好的一场宴会变成这样,所?有人心里都不太舒服。

时阳被训斥一顿,不服气地嘟囔着:“我就开个玩笑嘛,干嘛呀?这也?不行?”

时厉的目光更凶了,顾夫人护子心切,也?阴阳怪气地哼了几声。

在这片乱糟糟的局面中,阮绿棠把时雨露拉走了。

“阮小姐,你要干什么?”

时雨露挣扎着把手从阮绿棠掌中抽出来,边揉着手腕边皱眉。

阮绿棠关上洗手间的门,这是某间客房里的私人卫生间,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

她靠在水台上看着时雨露,说:“时小姐,你弄脏了我的礼服裙,又不想对我负责吗?”

“你……”时雨露耳根又开始发热,她竭力保持得体的态度,说,“你不要这样讲话。”

阮绿棠无辜地看着她:“哪样?”

“这样!”时雨露咬了咬唇,“这样讲话太奇怪了,会让别人误会的。”

“这里……又没有别人,”阮绿棠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看着时雨露,说,“难道是时小姐误会了?”

阮绿棠明明比她小了几岁,可在她面前,自己总是不知?不觉地就被她摆了一道,总也?讨不到便宜。

时雨露恼羞成怒,紧紧抿着唇,把手背在身后?,盯着阮绿棠不吭声了。

兔子急了也?咬人,阮绿棠见好就收:“时小姐,你可要对我的裙子负责啊。”

她穿的是件浅紫色的裙子,红酒正好洒在了阮绿棠胸口处,留下一片湿润的污渍。

见时雨露终于?肯抬头直视她了,阮绿棠双手一撑,轻盈地把自己整个人放在了台面上,这样她的胸口位置就正好与时雨露的视线平齐了。

时雨露垂下眼眸,只盯着阮绿棠脚上那双尖头高跟鞋看,说:“时小姐,我不是专业人士,还是把裙子送干洗店处理吧。”

阮绿棠翘了翘脚,软声道:“可是我领口这里都是红酒,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时雨露拒绝了她一次,不好?思再拒绝第二次。阮绿棠就是吃准了她的性?子,又说:“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高档的场所?呢,没想到就出了这么大的糗。”

她是带着笑?说的,但语气中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低落。不管怎么说,红酒是她洒的,时雨露心又开始软了。

她慢慢走到阮绿棠身前,抽出几张纸巾按在对方的衣领上,时雨露的动作很谨慎,用尽全力在避免与阮绿棠的肌肤相触:“纸巾只能吸收部?分残余的红酒液体,无法消除污渍,阮小姐,回?去之后?你还是把衣服送去干洗吧。”

顿了顿,时雨露补充道:“钱我来出。”

她听见头顶处传来一声轻笑,不过?阮绿棠没再出声,应该是在安静地看着她。

时雨露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别扭,而目光一不小心瞥到阮绿棠衣领深处时,连脸颊都开始发热了。她只好把视线偏了偏,随口找了个话题。

“阮小姐,顾问?敬带你来是为了别的目的吧?”

阮绿棠“嗯”了一声,坦率直言:“他说要把我正式介绍给长辈们认识。”

时雨露的手抖了抖,指尖蓦地碰到了阮绿棠锁骨下方的那片肌肤,只不过?短短一瞬的接触,那温软滑腻的触感却仿佛留在了时雨露的指尖。

她心烦?乱地搓了搓手指,闷声问?道:“那为什么变了呢?”

时雨露抬眼去看阮绿棠,轻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你要跳出来,说是我的朋友?”

阮绿棠眨着眼睛笑了:“怎么,时小姐是觉得我不够格当你的朋友?”

她故?打岔,曲解时雨露的?思。

时雨露人如?其名,性?格也?像水一样,温温柔柔的,却怎么也?无法阻断。她想做的事,总要做成的。想问?的事,也?一定要问?清楚。

于?是时雨露往前倾了倾身,离得阮绿棠更近了些,固执地问?她:“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阮绿棠一只手从背后?拿了出来,轻柔地绕过?脖颈,搭在时雨露肩上,这样看上去,像是她把时雨露整个人嵌进了怀里。

时雨露心思全部?在追问?阮绿棠身上,完全没有注?到她的这点小心思。

“如?果你没有节外生枝,顾问?敬就会当着顾伯父顾伯母的面介绍你是他的女朋友,到时候,就算他们不愿?也?无计可施。”

时雨露攥着纸巾,微微叹了口气,好像顾问?敬没有成功,她却对此感到有些遗憾似的:“你不是想要顾问?敬和我退婚吗,又为什么不配合呢?”

阮绿棠想了想,说:“如?果非要说个缘由出来的话……”

她低下头,看着时雨露专注的目光,倏尔笑了:“那就是因为时小姐当时的表情?,眼睛红红的,很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像只掉进陷阱里的小兔子。”

“所?以,我就心软啦。”

时雨露想了很多种答案,唯独没有这一条。她手中还揪着阮绿棠的衣领,怔愣地看着她,心中涌起无数情?绪,却又没有一个词语足以贴切地吻合她的感受。

她想说自己不是小兔子,按年?龄来说怎么也?算是阮绿棠的姐姐,要她别把自己说的那样可怜,显得有些无礼。可她被阮绿棠戏耍怕了,又想先问?问?阮绿棠是不是又在随口敷衍她。

可她嘴唇嗫嚅,刚狐疑地吐出一个“你”字,就又被一声尖锐的呼啸声打断——外面燃起了烟火。

是原本就预定好的烟火环节,作为顾江海与夫人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的庆祝礼,只是这绚丽的花火与现在这样难堪的局面过?于?违和了些。

时雨露心想,儿子带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到场,又被时阳一句玩笑话戳破了两?家虚伪的平和,今天这场烟火秀顾夫人怕是没有心思观赏了。

阮绿棠却蓦地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叩了叩:“去看烟花吗?”

时雨露被她突然的靠近下了一跳,下?识往后?躲去,可阮绿棠的胳膊禁锢在她的背上,时雨露退无可退。

阮绿棠唯一用力,时雨露就踉跄着扑进了她的怀里。

“阮小姐!”时雨露难得动了怒气,一改温柔的嗓音,压着嗓子喊她。

可一句“阮小姐”过?后?,她却又说不出什么真正难听的话,就这样无着无落地停在了半道。

阮绿棠趁着她哽住的档口,用手捧着时雨露的脸,微微往上抬了抬,焰火窜上空中,透过?洗手间上方那孔小小的气窗映入时雨露眼眸,炸开成一朵朵美丽的烟花。

时雨露看过?无数次焰火,小时候母亲带去的游乐园里、时阳成年?的生日宴会上、除夕当晚的烟花表演,可从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挤在小小的卫生间里,旁边的人明明是本该与她势不两?立的存在,却温柔地凑在她耳边,轻轻说着“看那一朵,多漂亮啊”,吐出的热气将她的耳尖都染红了。

等踢掉细带高跟鞋,又被阮绿棠拉着坐到了海滩暗礁上,仰头看着天上一朵又一朵极力怒放,又迅速衰败的花火时,时雨露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反思。

她是被这暧昧不清的气氛蛊惑了吧,不然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不该与眼前这个人走得太近,却又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呢?

时雨露没来由地生起自己的气来,她正要回?去,却被阮绿棠伸手叫住了。

“喂,时雨露,”她说,“不要为了你弟弟而嫁给一个你根本不喜欢的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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