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池才荣的第二十三通的电话打过来时，外面的天还是泛着蒙蒙的灰色。
宋妍揉了揉酸涩的眼眶，盯着电视画面，问道：“不去处理一下吗？”
自昨夜离开了那所公寓后，贺之言便就领着她来到了自己所住的地方。没有想象中的奢华，他住着与他身份毫不匹配的普通住宅楼。
整个屋子里除了办公的书房，就只剩下主卧那一张空荡荡的大床了。
昨天回来后，贺之言临时让人搬了沙发，又弄好了电视，两人窝在了沙发上看着春晚的回播。
外面下了一整夜的雪，而北城的风暴也随着这场大雪一同而来。
他们都很清楚，他们之间的温存只有这短短几个小时。待到天亮后，他们都得继续走在这条满载荆棘的路上，不容回头。
所以贺之言一整晚都没有去理会外面的一切，宋妍也权当任性了一次，什么也没说。
可是时间到底是有限的，宋妍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灰朦的天，目光也逐渐清醒了很多：“该走了。”
贺之言顿了顿，他凝着眸子看着池才荣拨来的电话，短短数秒，眸色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冷冽。
他稍稍起身，终是接通了那边的电话。
“之言，你在哪？”池才荣的声音带着一丝疲倦之色，可见昨天的事情让他处理的很是吃力。
贺之言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手机壳，侧着眸子看向了蜷缩在了沙发上的宋妍身上，见她对着自己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在授意让他尽快去办正事。
他很贪念这一刻的温存，可是他也很清楚这是时间的极限了，若想要留存这份暖意，这场格斗，就还不能停。
宋妍看着贺之言拿着电话朝着书房走去，她也无心去听他们的对话，只是从沙发上起身去了贺之言的卧室，里面有着昨夜贺之言差人送来的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