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平城的国内航班，一名空姐拿着毯子缓缓走向了头等舱的某一处，扬着迷人的笑容替那个男人盖上了薄毯，轻声细语：“先生，需要喝点什么吗？”
贺之言那闭着的眉目此刻不满的蹙起，显然，是被打扰的不耐。
一旁的张特助小声道：“不需要，不要再来了。”
因为这位空姐已经来了不下五次了，奈何贺之言连眼都没睁一下。
空姐眼中泛起了一丝失望，却任是不死心的继续问了句：“那需要吃点什么吗？”
只见贺之言突的一下，将盖在身上的毯子直接丢在了空姐的身上，皱着眉伸手松了松领口处，墨发有些凌乱的垂在了额间，半遮了那阴沉的眸子。
“你需要换份工作吗？”他带着警告的嗓音低沉且凌厉，像是寒极之地的冰川，生生将这舱内气氛压低到了极致。
空姐的脸色瞬间一变，然后匆忙的拿起了那个毯子就起步离开：“对不起，我这就走。”
张特助有些惋惜的看着那名空姐离开的背影，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安静的待在一旁不作声。
待到飞机平稳落地后，贺之言微沉着脸色朝外走去。
而那名空姐则是在同事的鼓励下，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先生，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她小心翼翼的看向贺之言，然后将手机上的二维码伸向了他。
一旁的张特助当真佩服这位空姐的勇气，但心中又不免为空姐叹了口气。
她运气也太不好了，因为贺之言根本就没微信。
贺之言的脚步微微停顿了片刻，那眸子缓缓扫过了她衣领前的胸牌。
空姐的脸一红，然后又向他走进了几分。
“张特助。”他出声道，凉着的嗓音如万年不融的寒冰让人发颤：“记住工牌号，下次我不希望再看见她。”
“是。”张特助低声道，略带惋惜的看着这名彻底傻了的空姐，他很清楚，这名空姐的飞行生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