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姜燕瑾送云乔出门。
南苑距离四房很近两个人立在门口说了片刻的话。
“……不用麻烦你我要在这里过年我陪她。”姜燕瑾道。
云乔颔首:“那挺好我本不太擅长安慰人。”
她又问“你父亲呢?”
“回北平了连夜带着司机开车回去的。”姜燕瑾道。
云乔:“这天寒地冻的路不好走吧。”
“随他。”姜燕瑾说“我敬爱他我也希望自己不要活成他那般虚伪。”
云乔始终不太明白孩子对父母的感情是怎样的。
这种既恨又爱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情?亲情如此复杂吗?
“我将来不结婚。”姜燕瑾道“何时国土完整、海清河宴我再结婚。”
云乔:“志向很伟大我很佩服。”
她没有让姜燕瑾送自己慢慢往回走。
这件事给云乔的感触不深毕竟她对姜家没什么感情故而很难与她内心共鸣。
姜家夫妻闹成这样不是外因造成的更不是云乔那么几句话也不是姜燕瑾的叛逆而是内在煎熬到了头酝酿的怒意把所有压下的委屈都点燃了喷薄而出。
姜总长和夫人迟早有这么一遭甚至可能到了七老八十还是会老死不往来。
男人无法面对早年懦弱的自己女人不能忍受危难时的背叛。
他们把满腔的宿怨用鸦片这种畸形东西压下。
直到儿子非要捅破他们高高筑起的围墙他们辛辛苦苦维持的局面破了无法收拾再也回不到原样。
云乔走到了七叔那边的时候路灯光线充足把她影子拖得很长。
门打开席荣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