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兰廷的心事没人能懂。
过去太久了千年光阴里酝酿了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他要还债还是要报仇他也讲不明白。
云乔端着酒碗没喝。
这酒后劲肯定大因为七叔现在就有点失态模样云乔以他为鉴。
河边的风带着丰沛水汽比其他地方更凉几乎要沁入肺腑。手里端着的酒盏丝丝甜香不断云乔忍不住喝了两口。
她真饿了。
“七叔……”
她打算劝席兰廷回去随便找点东西给她吃席兰廷却在这个时候站起身。
他一手拎着那坛酒一手拉起了云乔。
他手指冰凉透过薄薄衣衫又把云乔冻了个激灵。
太冷。
哪怕快要喝醉了他手指也没暖和起来。马上就要到深秋了他煎熬的日子又开始了。
“回去吃饭。”席兰廷说“你陪我玩了一天不能叫你饿肚子。”
从河堤往回走几步路到了小角门。守门的人云乔不认识她也没仔细去看人家面孔;进去之后仍是有枪管对着甬道云乔每一步走得谨慎。
她也在想心事。
方才席兰廷那么一拉她她心里起了点念头。
一边往里走她一边对席兰廷道:“七叔我下个月初打算去趟广州。那边冬天跟咱们这里春天差不多你可要随我一起去?”
席兰廷走在暗处听了这话脚步不停没搭腔。
待两人进了院子席兰廷才问:“你打算怎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