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内安静地可怕,她师父可能是气昏了头,玄易一如既往地没啥存在感。
而江太傅……
对啊,别人也就算了,江太傅为什么也不帮她说话?
苏绵蛮立刻朝江九屿投去求助的目光。
江九屿会意,果断向老爷子挑衅:“这还不算离身?这都不算离身什么算离身?”
苏绵蛮:“?”
说好的兄妹情深呢?
她可算是发现了,整个剧组就她一个老实人,其他人都喜欢随便改剧本。
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才行。
她对着目瞪口呆的老头力挽狂澜:“没事,问题不大,我一会叫我婢女再给我缝个香囊兜起来就行。”
她信誓旦旦地保证:“我拿金线做,牢固,这回我绝对不离身。”
老爷子这才安下心来。
踌躇片刻,他不好意思地开了口:“那啥……”
“嗯?”
“金的能给我也做个吗?”
苏绵蛮:“……”
人设崩了,师父。
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OOC了,轻咳一声,装作不在意地移开了目光:“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主要是第一个徒弟送的礼物,我要拿出去显摆……”
苏绵蛮了然:“那我叫丹砂也给你做一个。”
“好徒儿。”
老头感动得老泪纵横,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去拾散落一地的药材:“这些药就不用捡了,师父等会再给你配一个。”
不等苏绵蛮回答,江九屿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来,将她的手抽出,塞回被子里:“当心着凉。”
接着他挡在她的身前,隔绝了老爷子的目光:“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害。”老爷子谦逊地摆摆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但是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或许是怕江九屿顺着杆子往下滑,当真不问他的名字了,他眼睛滴溜溜一转,又飞快地抢话:“在下正是姑苏郡,苦木。”
“原来是苦木先生,久仰久仰。”
江九屿配合地又朝着他拱了拱手,就连角落里的玄易都恰到好处地换上了小迷弟的表情,整个房间一时之间喜气洋洋。
只是这喜气不太像明星见面会。
像过年。
就是那种大家相互之间寒暄,其实连辈分都不一定叫的出来的感觉。
苦木可能也察觉到了,但是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暖的笑容,语气也如春风般和煦:“你真的听说过我的名字吗?”
“没有。”江九屿报以得体的微笑:“看你年纪大了,敷衍你一下罢了。”
苏绵蛮:“……”
她还以为苦木会生气,谁知道他听完江九屿的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我更喜欢你们了。”
苏绵蛮:我这师父铁定也有点什么毛病。
苏绵蛮:我为什么要用也?
她还没想明白,苦木站起身来:“好了,折腾了这么久,我这把老骨头也累了,剩下的时间就留给你们两个年轻人吧。”
江九屿按住了想要站起来的苏绵蛮,听见苦木继续说道:“不必送了,你身子还虚弱着,多休息休息吧。”
他警惕地扫了江九屿一眼,再次强调:“她身子还很虚弱。”
“我知道了师父。”对比于他的态度,江九屿相当从容:“我只看看,不做别的。”
苏绵蛮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