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福哑口无言，苏若夏不着急，而是望着一直给王大福使眼色的马云腾。
整个会议室里，现在最着急的就是马云腾了。
苏若夏嘴角勾起，慢慢等着，她一直相信一句话，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只要她给得诱惑够大，王大福肯定会倒戈。
“苏总，我说实话。”
不到三分钟，王大福开腔了。
“这票货其实有阴阳两份合同，当时马副总代表苏氏向我采购了一批茯苓，签了一份茯苓合同，然后又找我签了一份朱苓合同说是财务部做账用。交货的时候，马副总让我直接开朱苓的票，按朱苓请款。这件事，我只是配合马副总。”王大福如实招了，把所有事情都甩到了马云腾头上。
“王大福，你这是污蔑！我什么时候和你签阴阳合同了。”马云腾站起来，指着王大福的鼻子辩解。
“我污蔑？合同就在我手上，你借公司中饱私囊，还威胁我，不配合你，就撤了我们跟苏氏的合作。苏总，你相信我，我都是被胁迫的。”
王大福变脸反水也是一把好手，他立刻拿出另外一份本来准备给马云腾的合同，递给了苏若夏。
“苏总，你看就是这份合同，马副总亲自签字的。他还说，等货款到了，差额扣税后给他走私人账户。对了，上回那几个小混混上门要账，就是马副总让我这么做的，他故意要给苏总您难看。”
王大福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大能力，但心眼一个都不少。当初马云腾只是口头跟他约定，是王大福不放心，要求走了个纸质合同。
苏若夏看了合同一眼，又扫了马云腾一眼，眼里寒风肆虐，“马副总还有话要说吗？”
会议室里静得落针可闻，马云腾更是脸煞白煞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