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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发病(2 / 2)


德妃不屑哂道:“那是怕落人口舌罢了,你当陛下多喜欢她呢!”

到底顾氏依仗家里功劳进宫,皇帝长久冷落也说不过去。要说这顾氏也有点手段,送个花都能送出意外,弄得自己倒成了功臣——她很怀疑那赤链蛇是顾氏自己放进去的,否则怎的无巧不巧那时候掉出来?

当然,皇帝不是傻子,没准背后已起了疑心,引而不发罢了。何况顾氏为人浅薄,不知隐忍,刚得志便猖狂起来,还敢去找景昭仪的麻烦,景昭仪不把她生吞活剥了才怪呢!

德妃畅快的摇着羽扇,“她也不想想,景昭仪可是太后和皇上心尖上的人,她能招惹得起?这不,被太后得空穿小鞋了吧!”

宫里磋磨人的法子多着呢,抄经、刺绣、拣佛米,哪一样都够顾氏受的,长久下去,眼睛熬坏都算轻的——这才真真叫生不如死。

贤妃实在绷不住了,也跟着一搭一唱,“可不,听说景昭仪的人去御前告了一回状,陛下当即让摆驾前往宁寿宫,可不是动气了么?”

这么两尊大佛前后夹击,顾穗纵是个铁人也顶不住,当然,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正在翻阅账本的淑妃耳里听着这些议论,此时方正色道:“有这些说三道四的功夫,不如安生做自己的事,陛下帮不帮景氏出头,与你们有何相干,用得着你们背后议论?”

德妃贤妃对视一眼,相继撇了撇嘴,倒忘了宫里还有个假正经,说起来顾氏进宫,这位才是最着急的吧——本来只差一步就能成为贵妃,却偏生让顾穗抢了先,虽然一样在妃位,众妃之首的名头到底是不一样的。

亏得皇帝没逼她交还凤印,仍许她料理内宫琐事,否则,就不信她还能笑得出来。

两人仍埋头嘀咕,只是自觉地放小音量,到底有些忌惮周淑妃。

忽见一个面庞幼嫩的宫婢匆匆进来,慌里慌张道:“不好了,两位娘娘,陛下将贵妃娘娘带走了。”

德妃不悦道:“说清楚些,到底怎么回事?”

小宫女这才一五一十告知所见所闻,究竟她也不太了解,只听说皇帝似是不满景太后对顾贵妃的惩处,强行将人带离了宁寿宫,还请了太医来问诊——这不明说太后磋磨儿媳妇么?

两妃皆目瞪口呆,说好的皇帝要为表妹出头呢?怎么这会子却把凶手保护起来了,那顾氏究竟给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这样见效?

周淑妃此时方闲闲掩唇,“就说你们高兴得太早,人家的福气在后头呢!”

*

顾穗倒是管不了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她只觉得皇帝对她的呵护更像是一种折磨。本来在宁寿宫抄经还能偷一偷懒,如今每日由福禄定时定量地来收取作业,她反而一刻也马虎不得。

唯一的好处是她那笔字练得更端正秀逸了,但,对于将死之人来说,再好的文墨又有何用?

且因为她忙于抄经,无暇去寻别人的麻烦——景昭仪挨了二十杖也学聪明了,成日窝在家中装病,生怕顾穗再寻她晦气,可能皇帝的所作所为令她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亦觉得顾穗这个狐狸精手段非凡,只能潜心修炼以图再战。

顾穗的生活里没了刺激,于是更显单调乏味,唯独白青青时不时地会过来串门,告诉她御前的趣闻轶事。

说起来她的工作并不繁重,就是心累,端茶递水这些活自有小太监去做,至于伺候皇帝更衣、沐浴洗漱等等,皇帝也更喜欢亲自料理,不许旁人插手。

顾穗此时才恍然发觉,皇帝似乎有一点轻微洁癖,或者说“厌女”?毕竟除了白青青这个体质特殊的,养心殿几乎见不到一个宫女,而这宫中其余的嫔妃,似乎也不敢轻易前往打扰,顾穗在这宫中住了月余,跟同事们并无太多交集——只除了景昭仪这个没心没肺的粗神经。

会是因为那病的缘故么?

顾穗试探性问道:“你在御前服侍多日,可曾见陛下有何异样?”

白青青摇头,“除了醉心政事,无甚特殊。”

大概在她眼中,皇帝不过是个脾气古怪的工作狂而已——贵妃娘娘会痴恋这么一个人,也真的很神奇呢。

顾穗沉吟不语,她早该料到问不出什么,白青青所带的那股异香,据说天然地有安抚心智的作用,旁人闻着不明显,但对皇帝不啻于一剂良药。白青青当然看不到他发病的模样,

况且,皇帝的病势若真严重到会影响工作生活的地步,也不至于能隐瞒多年了。

白青青叹道:“我原想着年岁满后就能放出宫的,如今瞧着恐怕是难,好在三日后是宫女循例探亲的日子,能和爹娘聚上一面,也不枉这些年的辛苦了。”

顾穗听到这里,自然义不容辞,从腕上褪下一串金镯子给她,“本宫与你结识未久,倒是一见如故,难为那日你肯帮本宫说话,这只镯子权当谢礼,回去让你爹娘置些田地,省得年老衣食无着。”

白青青千恩万谢接过,她并非那等自命清高之人,攀附顾穗,起初也有点鲤鱼跃龙门的意思,想找个实力强大的靠山,但更多的则是惺惺惜惺惺——尽管家境天差地别,但至少爱人的心是一样的,只不过,她所思念的那个人远隔千里,而顾娘娘的意中人却近在眼前。

所以她忍不住想帮她成全。

顾穗挺感谢这姑娘一番好心,可惜一开始就表错情会错了意——她对皇帝真没那种意思,顶多存在一点对男色的欣赏,如此而已。

忽然想起福禄送来的那本册子,顾穗掐指一算,三日后可不就是月中么?如果记载不错,这一天该是皇帝发病最严重的时候。

他怎么会放白青青离开?

顾穗蹙眉道:“你要会亲,陛下没说什么?”

“没有。”白青青从头至尾是被蒙在鼓里的,并不知这体质足以成为通天梯——当然在原书里,最后却成了沈长泽的一张催命符,令他获得永久的安息,也让他的二弟,男主沈长川正式登上王座。

顾穗沉吟不语,看来沈长泽性子还是挺倔强的,到这关头依然不愿泄露秘密,生怕暴露一丝一毫的软弱。只不过,从前习惯也就罢了,如今被白青青身上的香药催化了一段时日,好比吸-毒之人骤然停药,那种滋味岂会好受?

只怕会发作得更厉害。

顾穗眉心一动,她要不要在这个时候送羊入虎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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