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警方那边正在审问林染。
林染只字不提，只说要见林宜云。
她拽住一个警员的衣角：“你告诉林宜云，我可以救她！前提是她必须来见我！”
宋致烈打了个手势，那警员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出审问室。
林宜云这一觉睡得很沉，大概是她这几年睡得最舒服也最安稳的一天。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懵，直到耳边传来护士的声音，“醒了啊。”
林宜云转头看向护士，同时看见门口站了个男人。
她顿了两秒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昨天来救她的其中一个警员，她隐约记得有人叫他宋队。
护士照例检查完林宜云的伤，没有其他大碍，今天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林宜云从床上坐起来，等到护士退出病房，宋致烈才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警员，一男一女。
“林小姐，辛苦你录个口供。”
林宜云一五一十将那天的事情交代清楚。
宋致烈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旁边两个警员记录完口供，宋致烈忽然摆手让俩人出去。
林宜云淡淡看着宋致烈：“宋警官，还有什么事吗？”
宋致烈递了张照片给她，照片中的人赫然是林宜云的母亲，“这是你母亲吧。”
林宜云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沉静下去：“是。”
“这出戏，是你在设计林染，你母亲已经被你救出来了。”
林宜云没有否认：“是。”
“但就算是我设计的，林染依旧有犯罪事实。”林宜云面无表情。
宋致烈忽然笑了，他也没有拿回照片，咧了下嘴角：“紧张什么。”
林宜云抿唇，皱眉看他。
宋致烈没有看她，神色又恢复成那副冷峻的模样，好像刚刚笑了的那个人不是他：“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以后少干，划算么，蠢。”
林宜云不以为然：“别人划不划算我不知道，但我挺划算的，这不，全国人民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就算我没办法让她把牢底坐穿，她也会遭到全国人民的唾弃，键盘侠们是很可怕的，我相当于拥有了全国战友，对么。”
何况，因为镜头戴在她身上，直播全程所有人的脸都有可能露，唯独她的没有，即便有人猜到林宜云是她，也仅是周围几个人知道，她的生活没有受到影响，但林染可不一样，这回，她是真的‘火’遍全网了。
对于她的执迷不悟，宋致烈没有再表态，他转身正准备离开，林宜云喊住他：“宋警官，我想见见林染。”
下午林宜云出院后直接去了警局。
林染再次被带到审讯室，林宜云进去的时候有警员也要进去，林宜云将其挡住：“先让我一个人进去一下可以吗？”
警员回头看向宋致烈，得到宋致烈的同意才没有跟着进去。
看见林宜云，林染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死死盯着林宜云。
经过这一天一夜，她已经知道了网上发酵得轰轰烈烈的直播事件，也知道了自己被林宜云耍了个团团转。
“是你救走你母亲的对么？”
林宜云勾着嘴角，不无嘲讽：“我如果有这个本事，还会被你牵制这么久么？”
那一瞬间，林染脑子里精光一闪，口中跳出恨不得将其咬碎在牙口里的三个字：“苏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