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就此收尾，厅里仅剩不多的人听了，多多少少有些摸不着思路，都不知道程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知道，有关于程家的家事，这张不为人知的窗户纸被程慕无情地揭开，曝光在明面上，其实是并不光鲜亮丽的。
就比如程若昭。他虽然也身为程家人，竟不知道原来程明渊一家居然还有这等家事。
不过，既然是家事就不可外扬。好在程明渊早就已经将那些旁支的人请走了，剩下的，也都是多年来亲近的心腹，让他们听去了也无关紧要。
等厅里已经退得没有人了，程明渊凝视着门口玄关处，好半晌之后，才迟疑着开口，“我们是不是……都着了他的道了？”
身旁站着的管家一脸担忧，不过还是开口宽慰：
“您想多了……少爷说话没个分寸，现在年轻人的心思啊！真的是叫人难以琢磨……”
天空阴沉，甚至不知在何时已经下起了雨。
在程慕走后有一会儿，程明渊的目光透过玻璃落地窗，望着外面一片无声的风雨，若有所思，最后发出一声自言自语：
“我怎么觉得，是我想少了什么呢……”
一旁，良久没出声的苏玉一直在注意着程明渊的神情。
见程明渊的怒气渐渐消散，苏玉才找准时机开口，故意叹了一声，道：“程慕还是个孩子，还是不够沉得住气。”
“他说的那些混账话，你过耳别过心。”
程明渊轻轻地摇了摇头，对于程慕的所作所为，他也头疼。
女人笑了笑，“怎么会呢？程慕他是你的儿子，就是一家人，我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话是嘴上这么说，但苏玉在心里可不是真的这么想。
就在刚刚，她，当众让程慕给取笑了。若是一次就算了，可偏偏程慕没大没小还刻意提起好多年前的事情好几次！
所以，这口恶气，她又心甘情愿咽得下去？说实在的，那些不光彩的过往……她又怎么可能不想抹去呢？
小三上位……勾搭有妇之夫……不要脸……这些，都是别人在背地里给她贴上的标签，简直就是她人生中的污点！如果对方不是程明渊的话，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一定不单单只是在背地说她了。苏玉不止一次想过，若是那样的话，她肯定早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
不过，那又如何？有程明渊在，那她依旧是程家的当家夫人。别人又不敢当着她的面说，不过仅仅只敢在背后议论罢了。
苏玉想到这里，心里才得到了那么一点安慰。
“你真能这么想，自然是好。”
程明渊闭上眼睛养神，不免有些许疲惫，淡淡地对苏玉说：“我还有的事情要和若昭说，你若是心烦，就先上楼休息吧。”
苏玉心里埋怨着程明渊又是用几句话打发她，但是又不能表现的明显，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