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到了最后，他喝的不省人事地从酒店准备回去，也不知为何，又无缘无故找来叶妤的公寓这边。
最后，人等是等到了，却等来了他亲眼看到叶妤笑容满面地回来。那时没有想太多，甚至，他都差点要了她。
他对着叶妤，无论是三年前，还有三年后的今天，时隔三年，那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再一次地刷新。
不该是这样——
而且也绝不允许。他是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或许在宋修衍的潜意识里，他一直认为，他和叶妤之间，若是真要说“结束”的话，那个人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宋修衍别开视线，不再去看叶妤一眼，一直隐忍着怒火，无处可安放，赌气一般用力地插入车钥匙，发动引擎，最后一踩油门，车直往医院去。
宋修衍开得很快，到了医院大门口时，也不过才正好十一点。
叶妤下了车后，独自站在台阶处等着宋修衍去停车。
夜风一阵一阵地吹着，不冷不热。
她的肩上披着一件做工精致的外套，就如同个路灯一样，任由着风吹着，一个人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视线落在地上，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几分钟后一次不经意抬眸，正好见着那人朝她的方向走过来，叶妤才回过神来。
但宋修衍看也没看她一眼，一手插在口袋里，径直地走在前面。
叶妤在原地愣了一下，就看着宋修衍从自己的身边擦肩而过。
“宋，宋总……”
走前面的人却依旧没有停下步伐，反而越走越快，只听从他的口中淡淡地说出四个字：
“跟我过来。”
叶妤闻言，立即趋步而行。
宋修衍走得快，完全没有等她的一点意思，她好不容易跟着上去，却又和他落下一大段距离。
“对了……宋总，沁姐林她怎么样了？”
望着周围独属于医院风格那一贯死白色的墙壁，叶妤忽而想起了当时受了伤的林沁。
“呵，关心别人，不如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我……”
叶妤正还要说些什么，却见前方的那人已经走进了电梯，她只好欲言又止，抿唇闭上嘴，紧紧跟上。
叶妤进电梯以后，那人已经按亮了六层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地合上，宋修衍又开了口：
“我早就叫了祁郢昀在上面等着了，你给我动作快点，拖拖拉拉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
“我没有故意。”
叶妤垂着眼，轻轻地说，想在解释，可语气平缓的又不像是在解释。
嗯，他又误会她了。
这一趟电梯里，中途也没有人截停，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
女人说完后，空气之中又陷入了沉默。
在封闭空间里，电梯缓缓上升，四周寂静无声。
也不知道为何，或许是和宋修衍他独处在了一起，又或许，只是叶妤自己的错觉罢了，叶妤居然觉得这医院的电梯的速度很慢，很慢。
用“缓缓”来形容，是真的没错。一层至六层，仿佛需要用上一个世纪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