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徐安远不是专业辩手，也没兴趣和祁佩讨论这种深刻的问题。他对大环境谈不上多喜欢，但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也没有理由和动机去反对。
徐安远用略带嘲笑的语气说：“你还想凭一己之力对抗资本不成？除非国家整顿，否则就别做梦了。”
“我没那么天真。”祁佩摇了摇头，“但即便不能改变环境，也不能同流合污。”
“你这还不算天真啊？”徐安远噗嗤笑了，半是感叹半是劝诫地说：“等你吃到苦头，后悔就晚了。”
两人并排坐在台阶上，祁佩偏头就能看到徐安远眼角淡淡的皱纹，像是盘亘在整洁房间角落里细微的蛛网。娱乐圈里的明星乍一看都青春永驻，近距离观察时却能看到真实年龄的痕迹。
想来徐安远也是吃过了许多的苦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和地位。
祁佩理解了，但一点没被打动。她望向雪白的墙壁，目光沉静而深远，仿佛在凝视未来。
祁佩说：“可如果向这样的规则妥协，我现在就会内心饱受煎熬、一刻也不得安宁。”
话说到这份上，徐安远也无话可接了，只能敷衍的祝福：“那祝你成功。”
祁佩看到徐安远脸上露出讽刺的神情，便知道和他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即便继续聊下去，他们俩也不过是各自输出观点，但谁也说服不了谁。
祁佩合上书，起身，“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先走一步。”
“诶——”徐安远突然反应过来，他都被祁佩带跑偏了！他找祁佩聊天的本意可不是为了讨论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