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舒服!你不仅看不出来还不认错,还开什么医馆。”
“这里不是让你撒野的地方。”
她无意于和男子争口舌之快,只觉得一个字:烦!
“我偏不让你这个没有能力之人开医馆。”
紧接着他对着门外招手,大声道:“来人,砸了她的医馆!”
早已等候多时的壮汉立刻冲了进来,对着医馆内的摆设一顿打砸,药材也被全被扔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
如初冲上去阻止,却被推倒在地。
“住手!”
屋内的响动完全盖过了沈昭的声音,也并未让他们的动作有任何的迟疑。
程儿被突发状况吓的瑟缩在沈昭身旁,被她揽在怀里,只露出圆溜溜的眼睛偷偷看着。
屋内顷刻间一片狼藉,男子嚣张坏笑。
“小娘子听话,别开这医馆了,否则……”
话未说完,一把泛着冷光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没忍住打了个冷颤,接下来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否则什么?”
芦笛拿着剑冷眼睥睨。
男子小心翼翼地绷紧了身体,生怕自己被割伤,眼神恐惧的向身后瞟去。
“没什么没什么,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如初见到这一幕,只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舒心至极,连带看着芦笛都顺眼了些许,颇有小人得志之势跑上前去,毫不犹豫踹了男子一脚。
“呸!”
芦笛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
沈昭一愣,环视了门外,却不见另一个人的身影。
“饶命?”
芦笛将剑离他的脖子更近,立刻割出了血口,鲜血流了下来,染红了衣襟。
“说!谁派你来的?”
男子面色苍白,声音颤抖着回答:
“我说我说,是回春馆的老板派我来的,他说仙人居抢了太多的生意,太过碍眼,让我来捣乱,我只是挣个钱而已。”
芦笛拿出了一个令牌,“认得吗?”
他脸色大变,“认,认得,景王府的令牌。”
“认得就好,告诉派你来捣乱的人,小心自己的小命。滚!”
男人像是看到了生机,松了一口气,带着一起捣乱的人把腿就跑。
如初看着他们狼狈逃跑,开心地看向了沈昭,“活该!”
沈昭对她一笑,向芦笛走近,“多谢你的帮助。”
芦笛恭敬俯身,“王妃应当感谢的是王爷。”
“王爷?”她垂眸,难辨喜怒,“司北辰让你跟踪我?”
他低着头,头脑一转,“王爷只是让奴才看护王妃。”
“他有这么好心?”
“王爷其实心系王妃。”
沈昭冷笑,“你这话敢不敢让他听到?”
芦笛连忙躬身请罪:“……奴才知错,但奴才听从王爷看护之意是真,当日王爷也是真心解围。”
那日深夜他匆匆而来解围,却只言路过,如今芦笛又听命挺身而出,的确需要感谢。
他到底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