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一下，有个……算是朋友吧，过世了，我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沈清辞不想跟顾北迟单独呆在医院，因为傅司南会生气的。
顾北迟深邃的眸子闪过微光，问道：“是苑染么？”
“嗯，你也听说了？”
“刚得知消息不久，我和苑染虽然算不上深交，甚至连朋友都谈不上，但是有见过几次。我也想去她的灵前上一炷香，不知道方不方便？”
沈清辞迟疑道：“苑染和傅家是世交，我倒是没意见，不知道傅司南……”
“真是搞笑了，我想去参加个葬礼都要得到傅司南的允许？”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和傅司南见面会有点不愉快。”
“是他不愉快还是我不愉快？”顾北迟步步紧逼。
沈清辞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怕你们两个都不愉快。”
“好了啦，我逗你的，别当真。”顾北迟揉揉沈清辞的发顶：“这样，你去问问傅家的人，如果没意见的话我就去给苑染上一炷香。毕竟，葬礼是由傅家的人办理。”
沈清辞很奇怪：“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说过，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没有我不能知道的。”
丢给沈清辞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顾北迟看看手机上的消息，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去处理，然后步履匆匆地走了。
沈清辞觉得很奇怪，顾北迟的手机什么时候开始变成静音了？以前在给乐乐上课的时候，顾北迟坐在旁边，也不怕打扰到乐乐上课，手机也是开启铃声的状态。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一句话，男人的手机开始静音的时候，就是一个男人开始有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的时候。
不过顾北迟有没有秘密，都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突然铃声响起，沈清辞拿出手机一看，是傅司南的电话。
“晚上我订了餐厅，一起吃饭，小五已经在圣心医院门口等你了。”傅司南说话依然是那么干脆利落，声音不是很大，却很有威严，不容许人反抗。
沈清辞问道：“不是有小白在么？你怎么还让小五来接我呀？”
“不行？”
“行啊！我马上就来。”
真是拿傅司南没有办法，沈清辞跟护工和医生打了招呼之后，乘坐电梯下楼，刚下楼就看到小五开着车在大门口等着，甚至都没有熄火。
“傅太，傅少让我来接您。”小五下车，恭恭敬敬给沈清辞拉开了车门。等沈清辞坐稳之后，小五才关好车门回到驾驶座，开着车离去。
一家很熟悉的西餐厅，傅司南已经到了。
这家餐厅很熟悉，好像之前和傅司南还有苑染一起来过。
想起苑染，沈清辞的心头就蒙上了一层灰。
全程傅司南都没有怎么说话，点菜的时候也没有跟沈清辞商量，而是点了和那天一模一样的菜式，还特意让服务生多放了一套餐具，放在之前苑染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