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谢词的回答，又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难怪刘千塔，不和谢词一起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孤零零的谢词，卓牡丹的感受顿时就大大不同了。
一个人生活，不是一个月两个月，而是差不多十年的时间。
卓牡丹唇线抿了一下，谢词却没有什么察觉，已经走过去打开书房的门，看了看牡丹：“我们进去吧？”
卓牡丹拎着书包跟他进了书房，尽管心里已经预演了一遍，正式开始的时候还是略微紧张。
卓牡丹把课本摊开，谢词的数学基础太弱，她决定从入门公式开始讲起。
两人还是像之前那样面对面坐着，但两个人都紧张，刚坐下头就撞到了一起。
卓牡丹尴尬，捏着书本皮，谢词半晌轻轻道：“不如，你来我这边坐吧？”
面对面坐，书都要反着摆，看的眼睛累。
卓牡丹嗯了一声，又搬起椅子，来到谢词旁边，谢词挪动椅子让开了地方。
幸好桌子够大，两人坐好之后，卓牡丹先开了书本。但是刚才决定要讲什么？她居然给忘了？
谢词木了一下，又做题？
卓牡丹只好尴尬补救：“这个题，简单的。”
顿时又觉得失言，说什么简单，万一谢词真的做不出来呢？
卓牡丹嘴角有点抽搐，她看着指的那道题。
一平面π通过两平面3x—4y+6=0，2y+z—11=0的交线，且与第一平面垂直，求π的方程。
卓牡丹还是没敢出太难的题，她决定先小试牛刀。
谢词看着这个题目，半晌，他拿起笔，写下了解题的过程。
“过直线3x—4y+6=0，2y+z—11=0的平面方程可设为(3x—4y+6)+a(2y+z—11)=0。
也即π的方程可为，3x+(2a—4)y+az+6—11a=0。
其中，a为待定参数。
又π垂直于3x—4y+6=0。
所以，0=3*3—4*(2a—4)=9—8a+16，a=25/8。
π的方程可为，3x+(2*25/8—4)y+25z/8+6—11*25/8=0。
也就是。
24x+18y+25z—227=0”
卓牡丹竟然有一种热泪要盈眶的感觉，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觉得学习有什么难的，可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那些可怜老师站在讲台上、声音嘶哑讲着一道简单无比的题，而座下学生还在开小差耍手机的感觉。
看着她的样子，谢词更不自信了，讶异：“做的不对吗？”
卓牡丹忘记了表情管理，她立刻收敛神色，半晌道：“对的。……我们下面来讲解别的。”
看到谢词总算有高中水平，实在是太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