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还是老狐狸啊。
只不过敲打一次,谢左相就知情识趣了。
许暄妍忍不住感叹，谢家延续最长那是有道理的。
她看着谢左相退下，心里甚至怀疑原身记忆里,谢兰泽登基后谢左相的吐血，到底是不是因为忠心？
恐怕不见得吧。
这么一个人老成精的狐狸,更有可能是看到了谢家毁灭的开始。
就原身的搞法,谢兰泽如果放在现代去做个心理测试,十有八九有精神上的问题。
毕竟长年累月的和原身这种煞笔凑一起,被她气，不疯球的都是神仙。
【谢左相人好好哦。】系统感动不已。
“好个屁。”
许暄妍打碎了他的滤镜“那是我敲山震虎有用了！原身记忆里她说过愿意当马前卒的话吗？”
……那的确没有。
许暄妍感叹“人啊，就是这样。欺软怕硬，人性本贱嘛。”
【……】
系统再度自闭。
她将着份奏折仔细看了,拿着明熙女帝留下来的名单一一对照了，不由感叹了一句鸡贼。
所谓真真假假，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这里面大部分是顾右相的党羽，但中间不乏一些原身记忆中左相之人。
她略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则避免自己公报私仇之嫌。
二则选的人想必都是立场不坚定的，便于杀鸡儆猴。让她们看看违抗自己的下场。
三则这里面也有操作空间。
作为一个皇帝,对于底下那些明升暗降的职位只怕并不十分清楚，干掉了那些官员，换自己人上,来一招明降暗升。
她仔细记好了人,便招来了萧细雨。
“庄子那边如何？”
萧细雨目中闪过一丝厉色“黄淑婉认罪了。”
“认罪？！”许暄妍摸了摸下巴“认的是对君不敬的罪,还是”
泄密的罪？
凤卫首领绷紧了唇“皆认。”
“咦那你为什么这幅表情？”
“属下、属下无能！”萧细雨恨恨道“黄淑婉虽已认罪，却不肯吐露与她通信之人，只说对方每次前来都戴着面具,刻意伪装了声音，黄淑婉不敢抬头，连是男是女都不知！”
他攥紧了拳头“陛下放心，如今黄淑婉的父母便在庄子之中，谅她也不敢不说！”
凤卫首领的刑罚，自然比刑部大牢的还要多，他杀气腾腾的保证着。
女帝却抬手阻止了“不必了，让你去注意谢兰泽，结果如何？”
闻言，凤卫首领满是悦服“陛下神机妙算，属下令人注意，果然发现了不少钉子，还截获了一封书信，可惜里面没有什么字迹。那些钉子属下还在调查之中，待过几日就呈上名单来。”
“书信拿来看看。”
“是。”
萧细雨呈上来，里面只有一张白纸，上面一阵香气扑鼻。
许暄妍咦了一声。
“那水啊火啊之类的烧过吗？”
萧细雨怔忪片刻“……陛下，何意？”
她这才反应过来，相当于隋唐前的时间段，只怕根本没发现这些化学反应。
这扑鼻的香气里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刺鼻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