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荣飒只感啼笑两难,只好不好意思地讪讪转开脸。
木小树本来见两人又当她不存在似的,开始兀自进行高深莫测令她无从揣度的对话,清让更是挥手抹去了回忆场景。
她自然不敢打扰,只是将目光在两人身上轮流转,虽一知半解的,也仍然尽力理解着话中含义。
一边叹着气心想,其实他们只字不曾遮掩,她却只听得云里雾里的,看来想融入这边的世界,要能听懂他们话中玄机,还早得很,路漫漫其修远兮,也不知要修炼学习到何年何月。
不过好在,她既下定了决心,从来不是中途放弃之人,慢慢学罢!但突然听到荣飒这最后一句,也一下站直了身子,想起最开始是墨染,其后是在海底,未湮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就算是再蠢笨如猪,也知道清让或许有别的面容与身份,此刻只是伪装而行。
本想着正好趁此机会问问,便抬头去看清让。不料看到清让看向荣飒的警告意味极其浓烈的冰冷眼神,荣飒师父此刻也有几分尴尬地看着自己。
心想还是作罢得了,干脆压下了心里的好奇,试图替荣飒师父解围地开口道:“你们怎么不继续探讨了,是因为刚刚师父的话?那话我听到了,不过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无论何人,总归有自己的秘密,他若想被我知道,自会告诉我,若是不想,我也无半点窥探之心。”
就连她自己,穿越过来这个秘密,虽在这种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灵法世界里无关紧要,她尚且都一直遮遮掩掩的。
“我与他初次见面时,他还与我说他十九岁呢,如今想来,也不过是心烦之下,随口胡诌忽悠我的。”为了令自己的话更有信服力,木小树歪头想了想,还搬了个论例出来。
“更何况,清让一路救过我多回,更是屡次手下留情多加照顾,我自是感恩的,无论他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亦不会胡乱置喙的。”
想到他分明算是清秀端正的模样,却还总是遭人讪谤取笑的,他又时常鄙视自己庸俗肤浅、乐于赏美,尤其之前碰到墨染时还极为不悦,闹了一路的小性子。
木小树便猜想是他真面目平平无奇,说不定还称得上貌丑,他才分外自卑敏感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