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温走出来迎接,把张庭一行人都请进了院子里。
这赵温的院落果然是暗藏玄机,外面看起来朴素无华,这里面可是气派极了。
院子里有两棵古树,清一色的红木家具装点着角角落落。
从棋盘到屏风,都是顶级的出处。
赵温本人则看起来像这家中的管家一样,穿着打扮只比其他仆人好了一些。
其人面目和蔼,看起来慈眉善目,文质彬彬。
说起话来也是很有分寸,举手投足张弛有度,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即便是张庭这种官场上的老手,也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欣赏。
“不知张大人驾到,真是有失远迎,请张大人不要怪罪。”
“赵大人说哪里话,明明是我多有叨扰,不曾和赵大人打招呼,多有冒犯,哪里谈得上什么怪罪呢。”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赵温就把张庭请进了大厅内。
大厅的陈设自然是不必多说,古玩字画都是名家手笔。
这一下也让张庭开了眼,感叹了一句。
“赵大人这宅里,怕是天下珍宝无数啊。”
赵温只是笑了笑,说道。
“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皇上赏赐,皇恩浩荡,赵某心里是受宠若惊,恨不得拿出来让家里人都来供着,让张大人见笑了。”
张庭知道,赵温在这里谦虚。
“这朝堂之上,谁不知道赵大人是当今皇上身前的红人啊,照顾皇上日常的里里外外不说,还深得皇上的信任。”
“赵大人,恐怕你是最知道皇上心思的人了,皇上是不是连政事也要受你的话影响啊?”
张庭故意把声音的音量降低,缓缓地说。
赵温听到这话心里一惊,然后慌忙站起身。
“张大人,你这话从何说起,让旁人听去,我可是要被杀头的,这随意干政可是重罪,我可担当不起啊。”
“赵大人莫要在意,我是一个粗人,随口说说,莫怪莫怪啊。”
赵温知道这是在给自己敲响警钟,随后直接问了一句。
“张大人,不知张大人来此,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呢?”
随即,张庭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赵温。
赵温打开了书信,看了一眼。
就抬起头,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
“夏郡王?”
“不错,就是他。”
这当朝的兵部尚书,怎么会和千里之外的千华郡郡王夏由检有关系?
这是在替夏由检办事吗?
赵温心里开始打起了算盘,但是也不好当着面明问。
赵温一边看着信上的内容,一边在心里快速地判断形势。
其实,信上的内容也只是一些寒暄的客套话。
夏由检虽然贵为郡王,但是在信中的语气却是十分的客气,这也让赵温受宠若惊。
赵温放下书信,对张庭说道。
“张大人怎么会和夏郡王有所关联?”
张庭也不思索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