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说这话,陆瑾桃脚步不稳朝着她们踉踉跄跄走来,“你们可算是来了!”
“你这脚?”纪令月低头看过去,陆瑾桃一脚轻一脚重,忙笑道:“练得久了麻了,快扶着我。”
祭祀舞都是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人人都有吃的都有衣服穿,百姓都有家可归。往往都是一种精神寄托。
纪令月没好气的笑道:“好啊,你自己一个人腰酸腿痛脚抽筋,现如今也拉上我和苏妙人一起了?”
苏妙人连忙摆手:“我可没有。”
“怎的?”
“我四肢不协调,跳起来跟旱鸭子似得。也让兄长给人说了,结果硬要我过来,没办法只能走走过场。”
听苏妙人这么一说,纪令月只当她是胡咧咧,结果真的到了让三个女官看管她们之时。她才清楚苏妙人说的可真是大实话,何止是旱鸭子,那简直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你这不协调有些严重了吧?”
苏妙人不屑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现如今就你们三人好好受着吧!”
纪令月询问三位女官,为首的就是陆瑾桃经常说的薛女官,薛家凝。
另外两位女官身份不及薛家凝,只是前来辅助她。
“薛女官等一等。”
薛家凝回首瞥了一眼纪令月,“郡主可有事?”
的确有事,纪令月走上前直说道:“如今祭祀舞并非小事,到底也是皇家为尊,公主与我们虽是玩伴,可此等大事定然以她为先。”
“公主只说是寻玩伴而已,郡主不必太过忧心。”
“不,你曲解我的意思了。”纪令月还准备在说些什么,忽然顿住,瞧见不知何时立在门框便上静静站着多时的红姑。
薛家凝不似方才教习陆瑾桃那般严格,“宫中有宫中的规矩,郡主前来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可。无需多心,也并无任何人授意。”
纪令月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红姑,这小老太太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盯着自己。而且也不知道为啥,陆瑾桃和这个红姑关系很不错,而红姑又和纪太后有些个来往。
是纪太后安插在宁太嫔身边的眼线?
还是原本宁太嫔就是纪太后身边的人?
红姑有所发觉,那边朝着薛家凝招手,二人不知是说了什么。
随后她便朝着纪令月走来,道:“郡主且随我来。”
……
光影在身后穿插交错,手上提的宫灯摇晃,烛火摇曳晃动将她的身影拉的越发的长,似乎要与枯树之下的月影连成一条线,影子也就此交错重叠开来。
红姑轻声说:“郡主即使做了决定也无妨,无论如何,都不要与太后娘娘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