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令月和绿翘相视对了一眼,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这样穿着打扮的人。
如果是宫里面有人要来见她,纪令月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纪太后,不知为何,纪太后前些日子召唤纪令仪和她的次数越发的频繁。
“绿翘为我更衣吧。”
……
“王公公办事向来妥帖,如今马车都给月儿备好,可是宫中有什么急事?”
纪衡瞥见门前的马车,他上次见到纪太后的时候,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现如今这一些装备看起来倒像是让纪令月在宫中待着。
王公公一甩手上佛尘,“老奴也只是听皇上和太后娘娘所说的话而已,宫中到没有什么事,皇上的病情也好得差不多。前日仪小姐大婚,实在不方便来,如今算算也是宫中祭祀之日了。”
大渝过年之时有点特典,王孙贵族和大臣家眷回来次祭拜先祖,当年先人的英勇无畏建立大渝。
纪衡若有所思,瞥眼瞧见纪令月朝着他这边走来,“爹,王公公。”
她俯身一礼,既不显得小气也不失了应有的得体。
王公公立即笑道:“正说着郡主呢,郡主可就来了。”
“是太后娘娘喊月儿么?上次见太后娘娘的时候,发觉太后娘娘声音嘶哑,面色发白,许是忧心忧虑之多未曾休息。月儿正好闲来无事,还想着什么时候去太后娘娘那边给太后娘娘解解乏。”
“好好好。”王公公伸手指着前方的轿子,却见纪令月身后的侍女绿翘,不由得轻声咳嗽几下。
看来绿翘是去不得了。纪令月朝着绿翘招手,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话。
绿翘有些不舍抓着纪令月的衣袖,“可是小姐,你自己一个人进宫的话怕是要待上一段时日,不如让我也留在你身边陪陪你吧。”
“你傻啊。”纪令月轻轻拍打绿翘的手背,“要是我真的有什么事,你就去喊靳七。”
“绿翘哪儿……哦,明白了。”
绿翘这妮子还以为纪令月是在给她和靳七搭线,不过纪令月这话所说,差不过两个意思都有。
纪衡面上有着淡淡忧心,总感觉在宫中或许会发生什么事情,纪令月自己一个人去多少有些不放心。
随后展开手瞧着纪令月方才走过来时塞在他手上的纸团,展开一看面色微微一凛。
纪令月一心想给三房的破事儿给解决了,只是她的身份首先就不行,其次,纪令茹母女两个事儿逼,定然只是老实一两天,纪令月算了算日子,估计过不了多久纪令茹就会继续搞事。
这会儿宫中纪太后怕是还得召见她一回,左思右想,叶氏性子软,虽然不是好拿捏之人,但是她太爱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除非有人越过了她的底线,否则也绝不会多考虑这些事情。
不过此时纪太后召见她的目的是要做什么?
马车忽然在此停下,纪令月不由得疑惑,却听王公公尖着嗓子轻声说话:“是摄政王殿下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