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令月看着手上的药丸,方青云可是将一个很大问题丢给了她。这般的痛隐隐约约的遍布五脏六腑,甚至有些时候说不上话来。纪令月要是痛的失去理智,定然是要吃了这药丸的。
岳姑娘办事利落,很快就拿来了她需要的物品,纪令月也看清了自己的尊荣,灰头土脸的赶路加上没有休息好,眼皮底下发黑,侧脸的伤疤如果有人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瞧,也是能够看出来是假的。不过他人听了‘百尔姑娘’可怜的身世,也就没有诸多挑剔了。
“爹!”
此时,岳家门外,一身形高大面容俊朗的男子手上拿着一些年货奔家去。岳家姑娘忙招手:“哥!可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吃?”
“你呀你,再过不久怕是也到了及笄,还这么贪嘴,当心嫁不出去!”
岳家老爹咳嗽几声,此时男子方才注意到门边还站着纪令月。兄妹二人立刻恢复以往神色来。
纪令月只简单清洗了面容,露出脸来也叫人不由得微微一怔,只觉得这般清新秀丽的女子,脸上有一块疤,实在可惜。
“百尔姑娘,这是我兄长,叫岳绛。”
她点点头,似有思索:“绛,岳姑娘叫姝,当真是极好的名字了。”
岳绛耳尖泛着微微的红,他朝着纪令月一摆手没在说什么,只提到要帮岳夫人整理菜品。
到了夜里,这是纪令月赶路的几日来睡得最为安稳的一夜,不过身旁的岳姝姑娘眼中充满了好奇,“百尔,百尔,是合意啊?”
“百尔君子,不知德行。”
岳姝听得懵懵懂懂,长长的拉了一个哦字,她瞥见纪令月平静的睡颜,“那百尔姑娘曾经都是过的什么生活啊?我觉得你长得既漂亮,性子又好。兄长都说我这性子风风火火,要是那家男子求娶了我,以后的日子定然是不得安宁了。”
“噗,约莫是胡说吧?”纪令月睁眼瞧她,眼中有着无限的宠溺。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想起了纪令仪,她的婚事怕是要因为自己有所耽误。
“那……你的家在何处?”
既然百尔是个假身份,纪令月仔细想了想:“是在襄阳。”
“襄阳?那巧得很,我们家可是有给襄阳地界供着一批货物呢。”
纪令月表面上虽然是笑着的,心里有些诧异,她刚刚只是随口胡诌了一个地名而已,“是么,那真是太巧了。”
岳姝亲昵的搂着纪令月的肩膀,“百尔姑娘,你真像是我姐姐一样,在家中哥哥总是爱抢我的东西,烦都烦死他了。可我与他要是几日不见,心中也会十分担忧他。我不想你走。”
“我在这里才不过待了两日而已,说起来,你思念你的家人,我也是思念家中之人,你只是与你的兄长几日不见而已……而我。”
她的话到了点儿上就止住,岳姝也明白过来什么意思,默默的哦了一声,再过一会儿纪令月便只听见她浅眠声,有些无奈,到底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