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嫔的寝宫此时灯火通明,远远瞧着都能看见宫女手上持着明黄色的灯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忽然有一女子踉踉跄跄的走着,这边低下头来咬掠过靳一,然而脚底一滑忽然朝着他这边摔来。
靳一微微拧起眉头,接着咔一下锁住女子手腕,“无妨?”
女子不敢抬起头瞧他,只愣愣的点头,随后扯出自己的手来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这一举动是在拙劣,不过靳一也并未将此当做一回事,他刚要出口,只见不远处有一穿着灰扑扑的红色女官衣服的人走出。
“大人,鞠巧进来犯了错,刚被责罚,如今又冲撞了大人,实属不应该。只是事出有因……”那女官迟疑的打量着靳一,不忘将一旁瑟瑟发抖的女子给搀扶起来。
靳一寻思自己也没上去恐吓她,至于如此惊慌失措?
然而话还未说出口,女官又道:“大人奉摄政王的命令,可是为了襄阳公主一事而来?”
“你怎会知?”
女官指了指靳一的腰牌,“奴婢曾负责整理这些锁物,刚巧知道而已。”她小声的朝着鞠巧道:“还不赶紧下去!”
靳一默不作声的观察,方才那个女子应该是借势想要将东西给取走,只是还未出手就被自己给查破,技巧拙劣。反倒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官,身上带有淡淡的血腥和药草的气味,着实令人起疑。
她撇过头来观察靳一,同样的靳一也注意这个女官或做什么。就在这时,从宁太嫔的寝殿出来的红姑远远喊道:“赵女官还不走?”
赵?
靳一疑惑转身,红姑姑已经行至他这边,“太嫔娘娘前些日子受了惊吓,多亏摄政王、前来搭救,不知摄政王的伤势如何?”
虽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纪令月的身份不一般,她若是真的杀了一个人的话,其实有些时候还是可以将事情给压下去。
这诺大的皇宫里面,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多一个少一个都没什么所谓。宁太嫔多少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
陆淮琛当时为了挡住纪令月的一剑,肩膀处受了伤,而不过半日的时间,肩膀处的伤口溃烂,这一查下去,竟然在纪令月当时拿的剑上发现抹了毒。
毒杀摄政王?这罪名可就大了。
“你就是赵何亦?”
眼前的身影微微一震,赵何亦不露声色的转过身,她做出一番疑惑的神情面对靳一:“大人有什么想要问的么?”
这几天里问她的人不早少数,每个人问的其实也都一样,无非是纪令月当真要杀人?
靳一一把扯下腰牌,“跟我走一趟吧,奉摄政王的命令。”
不过一个小小的女官,胆敢无限郡主,怕是没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