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一个说不出来了,大喘粗气。襄阳公主下一个人是谁呢?那不就是她宁太嫔?然后下一个呢?太后?太后的下一个呢?
估计是这边事情闹大了,也有可能是陆淮琛见不到纪令月着急,迅速赶来此地。
纪令月俨然已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品性好道德高懂礼仪知廉耻的美人,而是一个疯子。
宁太嫔眼见赵何亦大喊:“太嫔娘娘小心啊!”纪令月身份也摆在哪里,伤一个女官还可以,但是伤一个有势力和实力的郡主……他们迟疑了。
纪令月的剑也刺了下来。
然而刺中的不是赵何亦,也不是宁太嫔。纪令月似乎很累了一般,她看着眼前的人,被吓着了一般抽出手中的剑。
陆淮琛痛的也只是皱了皱眉头,他来不及看顾伤口,而是将纪令月给抱了起来。
……
“皇子准备何时回去?”
戚夫人又再次问起了那个问题,以往之时,方青云就会说,再等一等,他还需要稍等片刻,等一个人的决心,等一个人的死心。
而此时的方青云沉默不语,或许这般更能回避这个问题。
“这里当真如此好,让你忘却了东临故土的温暖,你生本就不属于此处,他人国土和地界,岂容我等在此?”
后面那一句话是戚夫人当年为守住临城所说,大渝和东临,都不是临城人的住所,但是大渝和东临都想将次据为己有。
或许这会增加他们的国土,又或者会使得他们得到一种满足和充实。然而他们就是贪婪的野兽,随时准备逮捕与剥夺。
方青云眉头有着解不开的愁,“她出事了。”
这个她是谁大家都清楚,戚夫人面色平静,“这是他们大渝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回去之后就把这件事给忘记就可。”
“夫人,难道你当年救下我所说的话都是假的?”方青云质疑道。
“你当真以为我不想杀你?”
戚夫人虽然是东临人,但是她的父母与亲人,皆是由东临人所杀,她天生反骨,憎恶着东临的人,甚至也曾扬言要将东临人给屠杀殆尽。
似乎是很久的记忆了,每当想起之时仍然是浑身忍不住战栗,戚夫人攥紧袖子下面的拳头,“你去也只会将东临牵扯进去,我护的临城多年,难道因为你要将所有人都给牵扯进来?”
“我行事向来有分寸,并且我在大渝多年,也从未露出任何马脚,即使这里的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又当如何?死我一个人,难道东临所有人都前来陪葬?”
“你!”
忽然在这时,岚衫推门而入,瞧见戚夫人面色不虞只浅笑道:“是岚衫打扰夫人与皇子叙旧了,不过此时有紧急要事,不如让岚衫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