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如今却已经刮起了风来,云遮住了日,有人伸出手来,指尖垂落一滴雨水,带着刺骨一般的痛苦席卷而来。
“要变天了啊?”
……
这会儿本来就冷得很,如今雨水落下,只觉得寒冷刺骨。
纪令月记不清她怎么会也在这里,她的头沉重无比,这会儿更是没有精神一般耷拉着脑袋,身边有着稻草一样的东西。
自己的手腕上还有链条,这是手铐?!
身上的锦衣已经被换成了脏兮兮的囚服,纪令月还寻思站起身来,然而脚下一软。反而又瘫软在地。
不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啊!来人!”纪令月喊了几声,发觉自己还口干舌燥,不仅没有一点精神吧,现在连站起身来都明显是个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有穿着黑色玄甲衣的人走了过来,脚步一沉一重,“郡主醒了。”
“你认识我?”纪令月反问,伸手摸、摸自己的嗓子,这般哑的嗓子就跟破东风一样,而且不仅仅是嗓子,自己手腕上有伤口,她脑子里面忽然闪现一些画面,虽然只是暂时的,可纪令月仍然要过一会儿才能够适应过来。
“我叫林彦,郡主应该是见过我的。”对方自我介绍,也不管纪令月听没听到。
纪令月眉头竖起,“我与你有什么仇怨,你要将我关在这里?”
“不不不,这里是郡主自己进来的,而且有那么多的人眼睛看见了郡主的所作所为。”
“我?”
胡扯!她这么理智的人不可能给自己作死成这幅模样吧?
林彦从腰间拿出来一把钥匙打开牢房的门,“郡主忘了么?那天郡主可是伤了摄政王呢。”
陆淮琛?他那么武功高强,而且自己……自己又怎么舍得上他。
“郡主大闹起来完全没有京中第一美人的样子,反而像是街上的泼妇一般。”
纪令月眼神几乎能够杀人:“胡搅蛮缠,你最好现在放了我,不然我有很多种办法。”
林彦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之色,不过只一刻,他又巧妙的隐藏了这一股子怒气,“不仅如此,郡主对宁太嫔不敬,多人想要拦住郡主,可郡主仍然做出此事,如今却想着装疯卖傻蒙混过关。”
“你恨我?”纪令月盯着他的眼睛,企图找到破绽。林彦的眼中充斥着血一般的怒意,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这么一个疯子么?
又或者,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才是疯子。
“我为何要恨你?你除了一层高贵的身份意外,有着的也只是平庸的皮囊。”林彦从袖口中扔出一个小瓶子。
纪令月冷哼一声再不言语,因为她实在是太疲惫了,似乎几天没有休息一样,自己当时似乎是在……诶,是在哪里来着?她为什么又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