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顿时哑口无言。
说罢,纪令月叹了一口气,“你们带的面罩都是全宁城绣娘熬了几天几夜伤了眼睛制成的,这几天只要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要走动,事情便能迎刃而解了。”
有人敏锐的听出其中的意思,心神一动道,“郡主的意思是……您能找到解决办法。”
纪令月缓缓深吸一口气,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能。”
等陆淮琛到客栈寻她的时候,纪令月整个人恹恹的趴在桌上。
“怎么,为自己先前放的大话感到后悔了?”
纪令月懒懒掀起眼皮子。
果然……调侃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她从袖中慢吞吞抽出一张纸来,闷声道,“我有一味药方,只要按照上面的煎熬每日服用三次便可。”
“你若是不信,可先找两人试一试药。”
这场马瘟来势汹汹,瞧着可怕,但实际上只是表象罢了。
若放在现代,不用如此大动耽搁。说到底,只是时空环境的差异造就了结果的不同。
陆淮琛接过扫了一眼,重新折了起来。
他收下,“既然有解决办法,你为何闷闷不乐。”
纪令月垂着头,语气带着深深的惆怅。
“你是不是觉得我早就有了法子,却故意拖延不拿出来,居心不良?”
陆淮琛挑眉。
“其实才不是这样……”纪令月也没指望着他能够回复自己,兀自嘀嘀咕咕着,“唉反正这事儿说不明白,不是他们倒霉就是我倒霉。”
事情的发展总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就算马瘟的时间提前,那也不该由纪令月这个人来结束,书中真正的主角是薛妙。
她这么一插手,相当于扰乱剧情。
想起自己遭受的电击,纪令月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自个儿嘀咕着,话题又跑偏了,“真不知道薛妙在做什么,若是她肯主动开口,我也不至于整天担心受怕。”
“这下好了,不该承受的罪业都被我受了。”
她气鼓鼓的想着,如果到时候自己真糟了大罪……她也要拉着薛妙一起感受一下!
纪令月从那天薛妙试探她开始,就知她心里清楚宁城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都几天了,她为什么还不出手?
难道薛妙在等病情即将控制不住的时候才出手,要借着此事为自己博得一个美名,顺便加深自己在宁王心底的印象与地位?
纪令月揣测着薛妙重生后的种种举动,愈发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陆淮琛坐在一旁,随手摆着茶蛊。
耳畔响起她的自言自语,虽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乍一听没有什么关联。
但若是串联袭来……陆淮琛眸光一闪。
可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听得差不多了,陆淮琛伸指敲了敲,一下子把纪令月的神拉回来。
对上她如小鹿初生般清澈的眼神,陆淮琛眼眸一凝,突然伸手压低她的头。
纪令月挣扎,“王爷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