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林没有被她的表面所骗，目光死死盯着她，好像要透过她脸上层层城墙般的妆容，看向她的灵魂深处。
她的目光太过炙热透亮，透亮到顾轻言心里一阵发憷。
她完全没有被顾轻言的言语干扰，只是继续问道：“我可以耽误你一点点时间吗？”
顾轻言被她看得极不好意思，她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叶林了，现在的叶林，有自己的代表作，在调香界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是好像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取得多大的成就，她在她眼中，也依然是三年前跟在她身后询问她香味类别的小姑娘。
“好，我跟你走。”顾轻言被她盯着没办法，两人只能走出去。
叶林带着她来到天台上。
天台上风大，此刻正是冬天，顾轻言冷得瑟缩起脖子，双手插进口袋里。
叶林穿得单薄，外面只穿着研究制服，她身形消瘦，此刻更显娇小。
顾轻言下意识关心：“怎么没多穿一点？”
她用的是过去的口吻，完全是下意识的，问完才发觉不对，但是叶林已经敏锐感受到，只见叶林眼睛清亮地看向她，期盼地问：“白泽，是你吗？”
但是顾轻言早已反应过来，当即笑哈哈地说：“哈哈哈哈，什么白泽，我叫顾轻言，昨天已经介绍过我自己了，至于白泽，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叶林听着顾轻言的否认，眼神中难免失落。
她走到天台延边，看着地下的车水马龙，声音暗淡地说道：“我好希望你是她，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只要是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