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说曹操曹操到，宫里的人又来了。
季幼卿看着某位公公那张熟悉的面孔，忍不住叹气：“皇后到底想干什么？”
要杀要打能不能稍微痛快一点，尬聊这种事情她真的做不来。
君无殇摸摸她的发顶：“没事，咱们就当是去看猴子耍戏了。”
皇上赐了君应寒的婚事，又指了吏部黎大人的千金为他的侧妃，他们如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自然要找人来炫耀了。
过了晌午他们便进了宫，路过长街的时候碰见进宫来请安的黎婉。
“王爷王妃安好。”
黎婉冲二人见礼，君无殇清清冷冷地给了一个回应：“嗯。”
黎婉抬起头，一张素净的脸未施粉黛也已是国色，穿的衣服也素雅。身上的环佩珠钗也不多，但都用的恰到好处。不像林沁如那样，恨不得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挂满了招摇过市。
嗯不错，倒是一个会打扮的人。这是季幼卿对她的第一印象。
黎婉温柔地问道：“王爷，今日和王妃也是要去皇后那里吗？”
君无殇不想再开口，就一直晾着黎婉，假装没听见。
为了不让局面继续尴尬下去，季幼卿只得回答：“是，皇后召见。”
他们也是没有法子，要不然他们才不想来呢。
“那真是巧了，臣女也是去见皇后的。不知道臣女能不能跟王爷王妃一起去呢？”
君无殇干脆利落地回答：“不能。”
说完他就拉着季幼卿一起走了，徒留黎婉在原地发愣。
旁边的丫鬟替她鸣不平：“这个离王嚣张什么，小姐可是马上要成为成王殿下的侧妃了！不过是一个没权没势的王爷，竟然也敢给小姐脸色！”
长安谁都知道离王虽然现在正得圣宠，但是能被立为太子的人还是成王君应寒，也有许多朝臣也是一边倒的支持君应寒。所以君无殇可以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赢面。
黎婉训斥道：“不许胡说！这里可不比在家中，一言一行都要谨而慎之。”
丫鬟撇了撇嘴：“哦，奴婢知道了。”
走了一会儿季幼卿忽然说：“你好像特别讨厌黎婉。”
君无殇一向情绪内敛，而这种讨厌是她明显能感觉到的。
君无殇目视前方，不咸不淡地说：“嗯，因为一些陈年往事罢了。”
“嗯？”季幼卿斜了他一眼，“怎么说，难不成你跟她很熟啊？”
“小的时候她经常和萧寒烟玩儿在一起，那时萧寒烟经常拉着她来找我，所以我也算是认识她了。”
有一次黎婉不慎打碎了皇后很喜欢的花瓶，但是却把责任都推给了君无殇。
黎婉是大家公认的乖乖女，听话懂事，而他不过是性格孤僻还不受宠的皇子。
所以那次君无殇没有辩解，因为他知道即使他开口也不会有人相信他的话。
黎婉尚且不管，而萧寒烟明知道真相，也没有替他说一句话。
他挨打的时候黎婉和萧寒烟就站在边上，他这辈子都会记得黎婉那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