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爷给你的,王爷让本大人告诉你,明日别忘了去安北王府接世子的任务!”
路林把手中的一个木牌丢到沈轻言手中,一刻都不想多留的拉着司远就走。
原本不知道他家王爷为何要他带一块牌子来,还要把这个进出宫门的木牌给一位夫子,见了这位沈夫子,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他就对这个女人印象不好,这见了更不会有好气。
“这都什么人呀!”
沈轻言来回翻看了一下手里的木牌,嘟囔了一声说道。
这主仆俩人都一个得性,都不给人多说话的机会。
堂中的学生都走光了,沈轻言回到书案前,整理了一下上面杂乱的书卷,堂中每晚下学后,都会有洒扫的宫女前来清理卫生。
眼见这个时辰都已经到位了,沈轻言便拿了一册书卷向堂外走去,不管哪个时代,教书先生都少不了备课这一流程。
还未下那几百个台阶的步梯,沈轻言便被一道晚霞吸引了,柿子颜色的霞光映得半边天通红,看了一眼手中的木牌,沈轻言把它放在了怀里。
晨读本身就很早,再出宫去接司远,恐怕她以后只能和朝夕阳为伴了。
偌大的北安王府怎会缺少接送司远上下学堂的下人,司莫北这般做,无非是想借机拆磨她,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让她沈轻言认输没那么容易。
学堂与舍房百步之隔,回到房中时,沈轻言发现房间多了一个人,此人是国子监的老夫子,名叫余晖,平日里与他们很少往来,此刻出现在这里,着实会让人心生猜想。
“沈言回来啦,既是要换房间,也不与我说一声,这人直接搬来,我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见沈轻言进屋,启梁从书案前起身说道。
平白无故换了舍友,确实挺让人措不及防的,不过此事沈轻言并不知道!
“换房间?”
沈轻言满脸疑惑,她并没有接到换房间的通知,更没有要求换房间。
眼睛朝着自己床铺位置看了看,发现上面的铺盖已经不是她的了。
“一个新来的夫子,也不知托了什么关系,竟要让本夫子让出单舍与人住!”
还在整理自己书柜的余晖瞥了沈轻言一眼,不满的说道。
从单间到与人同住,任谁都会心生堵气。
仔细想了想,给她安排住单舍的人只有可能是司莫北,初来几天便让她得罪了国子监的资深夫子,她不知道是该感谢司莫北让她住单间,还是该埋怨他让她得罪了人。
不过他怎么会如此在意她和男子同住一房?
余晖现在看她的眼神仿佛想吃了她,没在她曾经的房间里多留,她便去了离学堂又近一些的单房中,启梁帮着她拿行李,再加上她东西本来就不多,很快就搬完了。
要说这司莫北也算是帮了她一个忙,自己住一个房间以后也能睡得安稳些了,也不用想着以后没到晨读时间就起来,还要向启梁解释的事情了。
新房间格局和她与启梁住的那间一样,只是这一间少了一张床,书柜衣柜各一张,还有一张精致的圆桌,四张圆凳,房间简单大方,正好适合一个人住。
把行李什么的收拾好,外面的天已经黑成了一片,沈轻言把门栓插好,伸了一个懒腰。开心的奔向床边,嘴里一边哼着歌,一边解身上的衣带,几天穿着衣服睡觉,现在猛的没有衣服裹身,睡起觉来是真的舒服。
一个人睡一个房间确实是舒服,只是这个时代既没有手机也没有闹钟,一整夜沈轻言都不知道自己是起了多少次床,没有判断时间的工具,她便只能靠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