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怀文牵了一匹幼马过来，朝其中一间更衣室一指，“那儿有我孙女留下的马术服，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将就穿一下。”
林悠悠忙说不会。
黎怀文的私人马场规模不小，更衣室更是气派得很，这里头的房间怕是不少于十间。
她走进黎老指的更衣间，打开门，一股淡淡的熏香盈满鼻间。
柜子里挂着几套马术服，材质高档，剪裁利落。
林悠悠挑了一套款式最简单的，笨手笨脚地换上。
还差后背的拉链没拉上时，突然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
林悠悠指尖一顿，脚步声越来越远，她继续往上拉时，那拉链好死不死的卡在肩胛骨上面一点点的位置，怎么也拉不上。
她想着不如换件马术服，那拉链却仿佛故意和她作对，就这样卡在一半，不能上也不能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林悠悠额头沁出一层汗，她扭着脑袋回头看也看不到，想直接把马术服这么脱下来，可这又是贴合的款式。
林悠悠扭着脖子扯了好一会儿拉链，始终纹丝不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踩在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最终停在林悠悠所在的更衣间门口。
“林悠悠。”沈砚安的声音压得很沉。
林悠悠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林悠悠？”沈砚安的声音略略扬起。
“嗯……”林悠悠欲哭无泪，还有比她更衰的人吗？
“不会穿就别骑了。”
“？”
她是不会穿吗？她怎么知道这么高档的马术服也会卡拉链？
“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沈砚安的口气隐隐有些不耐。
林悠悠：“……”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总不能一直待在更衣室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