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求婚，但也是表白。
意料之中。
施然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他是真的认真，这么久的时间，她觉得做戏应该要累了。
忽然心口泛起一点淡淡的酸味，眼眶也是。
“那我要还不给你机会呢？”
施然退后两步，眼眶微红。
韩臻勾唇看着她，语调依旧和平时那样温柔，“嗯，你还不给，那我再多试几次。”
还要等多久呢？
她其实何尝不明白，自己其实心里早就答应他了，之所以不肯松口，只是觉得委屈还没有彻底消除。
或许是这一生都没有办法放下的，当初的伤害就是伤害，没有人可以把伤口彻底愈合，即便是伤口愈合，但依旧会有伤疤痕迹在那儿。
做过的事情，无论后面用尽全力去抹消，也是无济于事的。
只是也是真的放不下。
喜欢一个人，就是无论他多坏，多脏，多狠，都喜欢。
“韩臻。”
施然也不想跟韩臻绕圈子了，都到了现在这一步，该说的话，其实就一并说出口的好。
她看着韩臻，声音比平时沙哑了几分，“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这么拒绝你，你也应该清楚，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事情。”
“然然，抱歉。”
韩臻喉咙一痛，说话的嗓音都低了几分，他当初确实不是个男人，做出那种事情。
原来总觉得自己是情场得意的那个，可是后来才发觉，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成了他可以获得幸福的阻碍。
他已经反思了不知道多久，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反思就可以解决的，他只希望施然可以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用余生来证明自己是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他不会跟从前那样，只知道和女人风花雪月。
就算是要风花雪月，也只会，和她一个人。
施然，“你对不起都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句了，说实话，韩臻，我都已经听得麻木了。”
“我不打算原谅你，因为你做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办法原谅，但我也没办法真的把你从我生活里剔除出去。韩臻，你这个人，真的太烦了。”
总是无时无刻出现在她的面前，渗透到她生活的点点滴滴，她原本是想要把他遗忘的，可是男人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
毫无办法。
她真的是没有办法去无视他。
“所以韩臻，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我有且仅有一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该知道我做出这个决定，都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原本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所谓的感情，但我不希望我自己后悔。”
韩臻整个人愣住，是真的没有想过，施然会这样答应自己，他一时间激动地掌心似乎都滚烫起来，他想抱着施然原地转圈，但是又顾忌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压根不敢动，只能拼命地忍耐自己的情绪。
他点头，“好，我知道，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施然，“如果让我失望了，韩臻，这辈子，下辈子，以后我都不会再搭理你，就当做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你如果真的对不起我，我就去找一个能忘记你的药，或者直接找医生给我催眠，让我彻彻底底的，忘记你。”
“不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韩臻向来在谈判桌上舌灿莲花，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好像说的再多都没有多大的用处，有些事情，是只能用时间来表明一切的。
施然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站了很久，韩臻低头，“然然，我可以，抱抱你吗？”
很久没有抱她了。
施然把脸别在一边，就在韩臻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施然眨了眨眼，“随便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