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施然眼泪都出来，她发了狠直接咬下去，口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但即便如此，韩臻也没有放开她，施然步步后退，内心深处漫上来的恐惧感，把她整个人都席卷了。
被迫倒在沙发里，施然终于知道韩臻想要的不只是一个亲吻那么简单，她开始极力抗拒，手脚并用，但即便这样似乎韩臻也都不肯停下来。
“韩臻，你别逼我恨你！”
施然终于说出这句话，男人的手和唇都同时停下来了。
施然见韩臻放松了，直接从他身下出来，退后到沙发的角落里，她抱着抱枕，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韩臻。
她唇上还有血迹，脸上是泪痕，房间里没开灯，韩臻什么都看不到，只看见她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躲在那儿，距离他的触碰。
他的自尊心在这一刻像是水晶球猛地爆裂一样。
四分五裂了。
韩臻没继续碰她，男人坐在沙发里，伸手抱着头，维持着这个姿势也许久没动。
两人现在，似乎就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一个拼了命要拉进彼此的距离，一个拼了命要远离一个人的靠近。
施然是抵触，是害怕。
她因为拥有过，失去过，被背叛过，所以不敢再给自己第二次的机会。
她深感自己内心的脆弱，她不像是以前了。
以前的施然，对感情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可韩臻打破了她对感情的观念看法，也把她的心从坚硬变得柔软。
他是她的软肋，也是她最不敢触碰的东西。
她承认自己是胆小，可是受了伤的人，真的没办法再继续鼓起勇气，让自己能第二次拿起一把满是刺的玫瑰刀。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来，是施然的。
施然抿了下唇，还是接了电话，是张玉娇那边打过来的。
“喂，妈？”
施然没开免提，但这样安静的客厅，张玉娇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了出来，“喂，然然，你是不是今天杀青啦？”
“嗯，我在公寓呢。”
“妈妈今天看到热搜了，你跟那韩臻怎么回事啊？”
“没怎么回事……”
“也是，我看到你澄清的了，那个韩臻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不要再回头和他在一起了知道吗？听妈妈的话，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他伤过你，这辈子咱们都不能给他机会，哪怕是他知道错了也不能。”
“我知道，妈，有什么事吗？”
施然也不管韩臻能不能听到，他听到了又是什么感受，毕竟，张玉娇说的也都是真心话，他当初做出那些事情，如今也就应该受着。
张玉娇没继续说韩臻的话题，她在那边笑了笑，很快进入主题，“哎呀，之前你不是答应妈妈了的，说是爸妈遇到合适的对象，就可以介绍给你，然后你们见一面看看吗？是这样啊，你爸爸有个朋友，他朋友有个儿子，是做律师的，自己跟朋友合伙开了个律师事务所，干得很不错的。你爸打听到他也是单身，他家里也在担心他谈恋爱的事情，就想着你们可以见个面，接触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