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军策勾唇，“施大小姐这是圣母心泛滥，所以想要来治愈我么？”
“这次我差一点就死在你手里了，萧军策，你觉得我多善良才想要来治愈你？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想开，等你出来后，不要再继续重蹈覆辙，我没有那个心力来跟你耗了。”
施然声音淡淡的，听着人很舒服，萧军策放松了点，然后道，“原来是怕了，可我如果还想继续呢？”
“我曾经想过死亡，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后来我想通了，我还要继续活下去，在阳光下。所以我不会允许你破坏我的以后。”
施然看着萧军策，“你是可以之后再来找我麻烦，要么，是我极力反抗，要死，我也拉着你一起死。要么，是你一个人蹲号子，下半辈子，你就都在牢狱里度过。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气的，萧军策。”
萧军策，“跟你一起死，不也挺好么？”
“你真的想死么？”
施然看着萧军策，淡淡反问。
萧军策脸色沉沉，施然又问，“你真的有那么恨我，有那么恨韩臻吗？巴不得我们都陪你一起去死？”
萧军策捏紧拳头，“施然，你知道什么？”
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施然，“我不知道什么，我也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萧军策，当初萧家跟韩家的事情，归根到底不是你们萧家的错吗？你不能因为自己成了最后的输家，就把韩家当成加害者，你从来都不是多无辜，你现在，也把自己变成了恶人，又去害无辜的人。容莺，我，或许还会别人……你自己受到了伤害，便要全世界的人都陪你一起痛苦，你这样的人，不配有好结局。”
萧军策额角的青筋都冒出来，他猛地站起来，就想要对施然动手，可是他站起来也挨不到施然的半片衣角。
施然，“萧军策，你真可怜。”
“……”
萧军策眼眶猩红，施然起身要走，但她刚到门口，忽然听到身后男人的冷笑声：“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韩臻么？既然你知道我痛苦，那你不妨留下来，再听我多说几句。”
施然，“……”
从审讯室出来，施然脸色有些微白。
她知道萧军策这人是恶人，可是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她承认，自己有些可怜他。
韩臻跟慕行舟这时候都出来，韩臻上前，目光落在施然脸上，明知道刚才萧军策没把她怎么样，但韩臻还是十分担心的问，“没事吧？”
施然只是抬眸看着慕行舟，“这次的事情，算了吧。”
“什么？”
“什么？”
慕行舟跟韩臻同时出声，韩臻看着施然，“你疯了吧，他差点毁了你！”
施然转身看着韩臻，心底沉沉的叹了口气。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赢家，天之骄子，有些人原本也可以的，可是却经历了那样的人生。
如果可以选择，萧军策也一定不想这样。
“算了吧。”
施然还是如是说，说完，她起身出去，韩臻看着施然的背影，大步跟了上去。